白珩看了他一眼,道:“心魔可以一直存在,也可以突然产生,它可以隐匿、可以成长、可以吞噬人、也可以历练人。”
他转头望着潭中少年,语重心长道:“此时出现也并非全然没有好处,至少还在可控范围内,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守着,他会没事的。”
他也十分费解,这个宝贝徒弟怎会突然如此?
前几日他见千羽心情不佳,但也没有别的苗头,之后看起来倒像是自己想开了的样子,本以为没事了,没想到一声不响就演变成了心魔!
“说到底还是年纪太小,心性不稳啊!”白珩说着,转头看了钧九战一眼。
他提醒道:“说起来,你这一段时间晋阶速度也不慢,同样需要多加注意,莫要被什么杂念迷了心智。”
说完他转回头看着千羽,庆幸发现得及时,以这冷潭镇定心神,涤荡杂念,再佐以清神醒脑的灵药,问题不大。
钧九战被他提点了一句,十分心虚,他低声嘟囔着:“我、我能有什么杂念?”
白珩走到潭边,扬手又洒下一批药材,转头对钧岳道:“千年份的蚀心草不多了,我再去寻一些来,老狂你看着他。”
他想了想又问:“小武呢?”
钧岳回道:“一直在他那个炼器房里没出来,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白珩点点头,又对着钧九战道:“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回去吧!”
“我想陪着他。”钧九战盯着千羽,问道,“我能跟他说说话吗?”
白珩皱了皱眉答道:“他醒了你可以跟他说话,但是别让他出来,每日都得泡够七个时辰才行。”
钧九战一听,更心疼了!
白珩走后,钧九战盘腿坐在池边,撑着脑袋痴痴盯着千羽,一看就是大半个时辰。
钧岳抬头看了看自家孙子,什么也没说。
而此时的千羽就像是陷入了一个冗长的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