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钧岳正坐在亭中喝茶,白珩遵照嘱托往冷潭池子里倒药材,雾牙站在亭边默默观看,凝夜蹲在池边好奇地撩着池水,冻得龇牙咧嘴。
方旬探出头来提醒道:“你别去碰他啊,他现在是敏感期,经不起。”
千羽停下脚步,咬了咬牙,转身问道:“那他得这样多久啊?”总不能今后连碰都不能碰了吧?那不是坑爹吗?
“待她把你那点血液炼化吸收,使其不再影响自身即可,怎么着也得再过个三五天吧,没那么快的。”方旬不在意地挥挥手,转身又去鼓捣她那些药材了。
“三五天......”千羽望着冷潭中的男人,心潮翻涌,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么一丝鲜血会给他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还差点害他丧命!真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方旬抱了个药篓子走出来,道:“你生辰第二日夜里,他浑身湿透跑来这里,那时情况相当危急,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她说着走到潭边,一股脑将篓中几味药材倒了进去:“他一来就几乎晕厥了,我不敢大意,便让老白把他弄进了冷潭里,先给他降温,一直到昨日夜里他才苏醒片刻,说明了情况。”
千羽闻言转头默默望着方旬,视线中满是探究。
“你看我做什么?他都求到我面前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虽然厌恶临渊挽空楼,但是一码归一码,百年前夜无涯迫害我的时候还没有他呢,况且......”
方旬玩味一笑,接道:“这小子我看着挺顺眼的,成熟稳重,配你这莽撞性子,还成。”
千羽张嘴刚想反驳,又被打断。
“你可千万别碰他啊,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别又给我撩起来,你最好别在他跟前晃悠,一会儿醒了看见你,我怕他受不了。”方旬不放心,再度叮嘱着。
“影响这么大吗?看都不能看?”千羽诧异,那么点血,至于吗?这简直比先前的七情蛊还吓人啊!
“你可别不当回事,从前他没尝过你的滋味还好说,如今......食髓知味你懂吗?”方旬暧昧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