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盛。
“沈大人久等了。”严盛揣着笑眯了眯眼,尖细的嗓子宛如刀片在树皮上剐蹭,和面对凌之恒的温柔嗓音天差地别。
沈木鱼下意识的后退,蓦然撞上了一堵肉墙。
又是那两个灰衣太监,轻松就遏制住了沈木鱼,一如昨日般先把他的脸朝水缸里怼,直到少年挣扎到了极致,才眼露凶光的将他拎起来。
严盛揣着袖子,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狼狈如落汤鸡般的沈木鱼,微笑道:“昨夜御马监出了事,陛下派奴来知会沈大人一声,改日再一起骑马。”
“咳,咳咳,我要见陛……唔唔!”
“陛下歇息了,沈大人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陛下了。”
严盛使了使眼色,那太监立马去屋内搬出了昨日那把躺椅,压着沈木鱼躺了下去。
沈木鱼惊恐的看着严盛又从袖子抽出一叠纸,浑身细细的颤抖着,拼命的向白涂求救。
严盛似是看出了沈木鱼的祈祷,微微一笑尽泛寒意,“靖王去常州了,沈大人的父亲——”
顿了顿,他道,“去林州了,至少三五日才回来。”
沈木鱼瞳孔随着严盛拿着纸靠近而极速收缩起来,大脑一脸空白。
小白小白小白小白小白小白啊啊啊啊!
“来啦来啦!”
脑海中蓦然发出一道熟悉的声音,沈木鱼蓦然抬头,眼中迸发出一道极为惊喜希冀的光芒。
只见紫竹轩的朱红大门外,出现了一个修长高大身穿紫蟒圆领袍的男人,容貌俊美,面色冷峻,一半身子被门框阴影遮住,宛如从地狱赶来的玉面修罗。
但这在沈木鱼看来,简直就是天神下凡,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靖王!!
沈木鱼当即噘起了嘴,可怜巴巴的看着男人。
谢观雪从靖王身后探出了个头,见沈木鱼虽然躺在椅子上看起来像享福,但眼眶发红浑身湿透,一副被动用私刑欺负惨了的模样,怒不可遏,上前赏了那两个灰衣太监一人一脚,将他们踹翻在地。
抬起腿要往严盛身上踢,只是对上对方的目光后,又默默缩了回来,一把拉起沈木鱼,躲到了靖王身后。
凌砚行脸上看不出表情,眼下隐隐泛着青黑,显得他看起来更加阴沉不好招惹。
严盛慢吞吞的转身,就着原本要给沈木鱼上刑的姿势跪在地上,“奴叩见王爷,王爷千岁。”
沈木鱼拽住靖王的袖子,瑟缩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