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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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女孩不秃头:主播讲到唐太宗我忍不住冒个泡,哭昭陵还好吧,真正令人感动的还是“满城尽白发,死不丢陌刀,独抗五十载,怎敢忘大唐”的安西军啊,这是我听过无数次,都还会想哭的历史片段。】

林菱也被触动,连忙摆手:

【不要说,说了我眼睛容易尿尿。】

李世民:“……”

林小娘子,你是个小娘子啊!言辞可文雅些吧!

【快活小三郎:安西军怎么了?】

看到留言的是谁,林菱不高兴地说:

【唐玄宗竟然还有粉嘛?震惊!好意思问呐,还不都是你正主害的,一场安史之乱毁了大唐盛世的荣光,从此大唐外部一直藩镇割据永无宁日,内部则宦官专权朝政混乱!

但大唐虽然因为安史之乱衰败了,远在西域却还有一支军队在坚守着大唐的荣耀和尊严,那就是大唐驻守在西域唯一的一支军队:安西军!当时大唐已经无法约束西域诸国,而且因安史之乱爆发,大唐为了应对叛军不得不抽调各地精锐,于是安西都护府中只剩下了郭昕率领的一万多人镇守。

而吐蕃等国却一直对安西都护府所在之地垂-涎三尺,看到大唐烽烟四起,他们决定先吞掉河西走廊,切断安西军与大唐联络的唯一通道,再慢慢将这支孤军屠杀殆尽。这计谋很完美,却因安西军超乎寻常的骁勇与顽强而粉碎,面对孤军奋战的困境,安西军在举目皆敌的境况下依旧不退缩,不仅击败了吐蕃一波一波的进攻,还不断派出信使试图冲破包围圈联络朝廷。

送信的人九死一生,不知有多少勇士带着安西军的希望倒在路上,终于,有一日,安西军的消息传到了长安,然而当时唐朝已经无法镇压各地的藩镇,根本腾不出手来援助千里之外的安西军,于是只是写了封信褒奖郭昕。】

李世民终于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他先前有多么为大唐而骄傲,如今就有多么为大唐而焦心。

“怎能如此辜负忠臣将士啊!”他急得跺脚!

【即便只是一封来自长安、毫无用处的奖励信,安西军并没有得到一兵一卒的援军,但郭昕与其他安西军的将士们却都得到了抚慰——大唐还在!长安还在!他们只是知晓身后的家国仍旧在,无限的勇气又好似重新灌注在了他们的身体里,他们便这样继续苦苦地支撑,然而随着时移世易,坚守了四十多年后,安西军的境况越来越糟了。

那一年,一直和安西军并肩作战坚守了四十多年的北庭都护府全员战死沦陷,安西都护府北面也被吐蕃占领了。

他们无路可退了。

四十多年啊,安史之乱早就结束了,这么多年,唐朝的皇帝竟然都没有为他们送来一个人、一粒粮,大唐王廷就这么忘了他们,他们却没有一日不为大唐而战!当初意气风发的锦衣少年郎尽已是白头翁,而昔日能够以少胜多重创二十万阿拉伯大军的安西军也只剩几千老弱残兵,曾经荣光无限的安西四镇,焉耆、于阗、疏勒接连失陷,只剩龟兹还未被吐蕃占领。

安西军的周围,已经插满了吐蕃的旗帜,唯独龟兹城上,仍旧骄傲地飘荡着大唐军旗,那已残破的绣着“唐”字的军旗,还在顽强地向天下人宣告,大唐还在!大唐的尊严不容践踏!

但是他们支撑这座万里孤城已经太久太久了,一群白发老兵衣衫褴褛,骑着牙齿都掉光的老马,相互整理着盔甲,沉默地列阵。

黄沙漫漫残阳如血,萧瑟的大漠尽头,传来了这支塞外孤军最后的喊杀之声。

大唐……还在吗?长安……还安好吗?

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紧握手中的唐刀,就是他们最后的依仗,而冲杀在前,身后的大唐,便是他们最后的信仰!

那一年,是安史之乱后的第五十年,也是这支孤军硬抗西域诸国联军的第五十年,那一年,龟兹城上屹立了五十年的大唐军旗倒了,满城白发的安西军也倒下了,尽数殉国。】

“混账……混账……”

李世民几乎找不到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泪水横流,几乎捶胸顿足。

“五十年了,便是什么乱子也该平了,怎能就这样将他们忘了!怎能五十年也不过问、不去营救他们啊!”

林菱讲着讲着,却想起了曾经一挑十七国联军的那群最可爱的人,还有那血泪斑斑的十四年,就沉默了下来。

不论古今,在华夏最危急的时刻,他最勇敢的孩子总会挺身而出。

贞观群臣又悲又气,而问出安西军的“快活小三郎”,却是已经历过安史之乱的唐玄宗李隆基,他如今退居南内兴庆宫,已被迫成了“太上皇”。

居住在兴庆宫的李隆基每日与梨园弟子唱戏玩乐,早已不再过问国事,但不论如何寻-欢作乐,他心底深处依旧忧郁寡欢,尤其对杨贵妃的死耿耿于怀,他想将玉环改葬,但却被那该死的李辅国阻止。

他只能每日佩戴着玉环生前使用过的香囊,又命宫中画工绘制了一副玉环的肖像,就挂在日常起居的别殿中,朝夕视之。

仙迹突然出现,让李隆基死水一般的心开始有了波动,但他先是因“快活小三郎”这疑似倭人的名号为耻,不愿出声,后是因为仙迹无意间提及了安史之乱,他生怕被太宗与女皇陛下知晓是他造下的祸乱,更是一句话都不多说,直到仙迹中有人提到安西军。

安西军,他当然知道骁勇善战的安西军,因为安史之乱爆发后,便是他下旨将大量安西军都护府驻军调往中原平叛,谁知,却因此导致了吐蕃趁机进兵安西,如今,长安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安西军的消息了。

李隆基老年怠政,却不可否认曾经也是个能干的明君,或许是仙迹的叹息触动了他早已麻木的心肠,他竟然下意识打听了安西军。

没想到,却是如此之惨烈!

很长一段时间,李隆基都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是天子,本就受万民供养,他取乐于富贵,又有何错呢?

是安禄山欺骗了他!

“安西军……安西军……”

李隆基别过脸去,微微闭上了眼。

是他错了吗?

“高力士,传朕口谕给亨儿,他既已因相州之败罢免了郭子仪,对其弃而不用,不如便让郭子仪领兵前往安西吧……”

李隆基说完这句话,又换上戏服与梨园弟子编新曲去了。

高力士躬身走出了兴庆宫,听着身后的靡靡之音,不由想到,按仙迹所言之时日,如今安西军只怕已经是孤军奋战的第八年了……

秦,嬴政即便知晓那是离大秦无比遥远的一个朝代,却也不禁肃然起敬,这样一支军队,即便覆灭也必将为后人传颂!

汉武帝时期,刘彻又有了新的羡慕对象:“那安西军坚如铁,真不知是如何练就……”

简而言之,他想要。

宋朝,赵匡胤也沉重地感叹道:“安西军之顽强举世闻名啊,谁又能知晓,安西军之后,中原再也无法重返西域,直到如今,更是连燕云十六州都不能触及,哎!”

感叹完,赵匡胤又有些别扭。

我大宋臣民不向宋朝皇帝求告,为何要去哭昭陵啊?我大宋听起来也传了十几代,竟没有一个如唐太宗一般的明君吗?

明朝,朱元璋也跟着叹了一回安西军,但大部分心神都还留在自个以后的皇陵上,提着心等林菱往下说明朝皇陵,谁知这时在厨房忙碌的林爷爷走了出来:

“汤饭都放进锅里蒸了,妹妹,现在可以去拿快递了,村子里不比外头,驿站那边关门早,还是早点去吧。”

林菱便止住了话头,拍拍手站了起来:“好的,爷爷,那现在就出发吧,我东西实在太多了。”又对直播间说,“不说这些啦,朋友们,来吧,让我带你们感受一下农村三蹦子的快乐!”

朱元璋:???

不,咱的皇陵还没说呢!

他着急地在直播间发问:

【棣子,开门,是爹地:主播,好歹把明陵讲完再走啊!】

林菱却没看到,她已经拿着手机支架站起来了,跟着爷爷走到了院门口,借来的三轮车正停在那儿。

于是各朝各代的人都又看见了与先前见过的那些铁盒车不同的、一辆漆成蓝色带着后斗的铁车,不由又被吸引了。

相同的是,这个车子前头也没有站着拉车的牲畜。

明万历八年,张居正面前已搬来一张矮几,他便随地而坐,开始记录方才所见所闻,他不必随侍宦官代笔,而是一边记录一边思考,这是他的习惯,他脑海中总是装着各种各样的事,想着这些事时,也并不耽搁他手头在做些事情。

在他笔下,除了记了美洲产玉米番薯等物之外,还额外写下了一行字:女校。

在林菱与那中年妇女争吵时,张居正格外留意到了她曾说将遗产都捐献给了山区女子学校的女孩子们,供她们读书。

后世书院竟分男女么?

他们让女子也读书……

正对这件事沉思时,

随即,他便听见了林菱的话:“我们农村”。

在没见过袁隆平那段影像时,张居正也没有将林菱与她爷爷,还有这间小院认为是乡野村舍,直到他看到了那些刀剑般耸立的高楼,那高高架在半空的道路,那不知用何物铺就的宽阔驿道,还有那里头的每一个人。

每一个人,都如此健康、健壮而光鲜,里头挤挤挨挨如此多人,衣着形形色-色,却都有衣穿、有鞋穿,他们没有满脸黄土与尘埃,也没有皲裂的四肢,更没有瘦得头重脚轻的孩子。

他才意识到了后世的城与乡之间,在百姓身上已经看不到多大差别,差别仅仅在建造的宅院、道路不同罢了。

张居正并非世家子弟,他出生时因祖父已在辽王府当差,家中境况略微好了些,但为了供他小叔、父亲张文明与他三人读书,家中也谈不上富裕。

他见过冬日里倒毙在路边的穷人,那些人的土地大多都被地主、藩王侵占,没了粮食,又无家可归,到了冬日便活不下去了。他们身上仅有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衣,有的连单衣都在冻死后被人扒去了,赤条条地躺在雪地里,浑身都被冻成黑紫色,他们没有鞋,脚底一层厚厚的老茧,早已冻得裂开,几乎深可见骨。

城里的厢军会推着平板车,从街头一路抬尸到街尾,最后全都倾倒在乱葬岗上。

而江陵城外的乡野,也多得是从小就赤脚跑着长大的孩子。

农村。

张居正记忆中农人的村落是贫困到极致、饥饿到极致的。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抬眸看向泛着光亮的那数百年后的世界。

那年轻又长得一张娃娃脸的林姑娘,穿着件碎花纱衣,下头是蓝色的不知材质的贴身长裤,踩着一双雪白的鞋,她的脸被太阳晒着有些红,却更显得白皙了。只见她爬上了一辆蓝色带后斗的三轮怪“车”上,而她的爷爷,虽说年纪大了,也还精神抖擞,利落地坐到那怪车前头,握住了两边的把手,轻轻一扭,就听那怪车发出轰隆的声音,“嗖”的一声载着爷孙二人驶出了院门。

离开了那座小院后,张居正以为会看到漫山遍野的田野,谁知他先看到了一条笔直的、平坦的灰色道路,而这条道路两边都坐落着高高矮矮的楼房,他们原本被杂交稻和其他仙迹诉说的事情吸引了心神,也是之前仙迹展露的视角有限,等三轮车驶出来,他们才发现——

好家伙,林菱家的房子不仅全贴着在他们眼中洁白又带着花纹的昂贵瓷砖,这小院里的房屋还一共有三层高!

而等三轮车驶出小巷子,经过了一个路口,所见的那栋楼更夸张,足足有六层,建得更为华丽,盖得犹如宫殿一般。

张居正刚刚才断言:“城与乡的差别”似乎又被打破了。

这是……这真的是农村吗?

饶是张居正这样生性坚韧之人,也缓缓露出了呆滞的脸。

就在这时候,直播间左下角的留言区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从没出现的名字:

【用户1658790:我去,主播你的农村我的农村怎么不一样!】

林菱也发现人数上升了一个,估计又进来一个路人,她看到那人说话就回复了一句:

【哦,那是我们村的大户人家,是华侨。我们大多数人的自建房还是比较正常的,和我家差不多,大多是三四层这样子。】

噢,是大户人家,那就不奇怪……还是很奇怪啊!

刘邦想到自己登基时连四匹同色的马都凑不齐,他自己也没住过三四层高的宫殿啊!不由酸溜溜道:“后世竟如此豪富。”

【用户1658790:我酸了,闽闽就是有钱啊。】

林菱眨眨眼:

【不是的,是我们这边宗族观念比较强,福建八山一水一分田嘛,在古时候我们这边很穷的,没听说南蛮么?没错,就是我们。后来为了生存,大家都出海打拼,挣了钱的族人就会回家乡盖房子、修路建桥、帮扶其他的族人,当然,也有衣锦还乡之意。】

张居正默默点头:他先前想得不错,林姑娘果然是闽人,只不过后世变化实在太大了……大明时期的八闽之地,还属于“烟瘴之地”,是发配流放犯人的第二选择,首选自然是更为崇山峻岭、道路难行的烟瘴之地广西……

【其实我们这里最豪华的不是我们的民房,是我们的宗祠!我们村子里百分之八十都姓林,等会我们会经过林氏宗祠,你们就会知道,我们的祠堂才是最牛的。】

说着三轮车果然驶过了一处雕梁画栋、飞檐翘角,装饰得金碧辉煌恍若宫殿的建筑前面,大门前那泥金描绘的巨大牌匾上面果然写着“陇西林氏”。

“陇西林氏?”李世民惊讶道,“陇西林氏的后裔怎会举族到岭南定居?”

在隋唐,陇西林氏可不算大族,而是“李氏十三望,陇西为首”,天下李姓都以“陇西李”为荣。大唐皇族祖籍陇西,这可是龙兴之地!不到万不得已,怎会有人弃祖地而南下?

“衣冠南渡!”房玄龄缓缓吐出四个字。

李世民犹如被惊雷炸醒。

晋末天下大乱,中原大族纷纷举族南逃。但记忆中,大多士族都随司马氏到建康(南京),怎会一路逃到岭南?难不成之后还会有生出比晋末更大的乱子,让士族不得不迁徙到崇山峻岭的岭南才能活命吗?是啊,仙迹曾说大唐安史之乱,安西军五十年等都不来援军,朝廷无能,想必天下山河也支离破碎了。

李世民的面色又再次渐渐沉寂下来。

而早已知晓中原曾有过三次规模巨大的“衣冠南渡”(晋末“永嘉衣冠南渡”、唐安史之乱后的“唐衣冠南渡”、北宋灭亡“建炎衣冠南渡)的明清,就对此很淡定了。

“天灵灵地林林姑娘果然是士族之后。”朱棣望着那恢宏气派的宗祠建筑,道,“光听她先前说得,我还以为她真是平头百姓呢。”

朱标摇摇头:“不,或许能够历经数百年、上千年无数次战乱还能够繁衍生息至后世的家族,只怕祖上皆是士族之后,平民百姓早已……”

真正的老百姓们在战乱中哪有什么自保能力?仙迹中远处曾一闪而过几座破败倒塌的巨大灰黄-色土楼,那分明是带着箭洞的坞堡模样!

赵匡胤也注意到了那几座老房子,对赵光义感慨道:“林姑娘的先祖哪怕迁徙到此处也过得不容易啊!她的先祖一定拼尽全力才能在此地保全族人,也只有一整个家族团结起来才能抵抗战祸、天灾、土匪、野兽……所以林姑娘才会说,他们时至今日宗族观念依旧极为昌盛,出海打拼的族人都会回乡建设家乡,这或许便是代代相承、刻在他们血脉里的生存之道……”

同样已出现了“福建”这个地名的清朝,康熙与张居正一般,先前虽知道林菱是闽人,却也以为她乃富户豪强,却也没想到闽地如今能繁华到这份上,故而震惊不已——好哇,那个成天爱给他送芒果的闽浙总督,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可是天天叫苦叫屈叫穷,说闽地田地稀少、道路艰险,天天跟朕要银子!

他关注点还有点歪,正举起单片西洋眼镜仔细地端详仙迹中-出现的那恢宏宗祠上头覆盖的屋瓦:这宗祠气派归气派,但怎么用的黄琉璃瓦?还在门口摆大石狮子!这不是僭越么!

后世的皇帝和朝廷不管吗?康熙心里莫名还有点不高兴。

而在雍正年间,雍正帝语调寻常平缓与怡亲王讨论着:“原来是陇西林氏……只怕是唐安史之乱后便迁徙闽地了。说起来,闽地极多唐朝时便迁徙的中原移民,乃至于与外界山地相隔数百年,那些人时至今日仍操着一口中唐古音与闽越土语相融合的难懂方言,每每闽粤官员入京述职,朕是听得一头雾水。”

他想起前阵子接见的福建籍官员,他乡音浓重就算了,因为紧张还结巴,雍正实在是一句没听懂,于是耐着性子对他说:“你说慢点,朕听不懂。”那官员涨红了脸,很努力才憋出一句疑似官话的官话:“房上,现在愣叮懂了吗?”

雍正面无表情:“……房上还是叮不懂。”

实在打不过就加入吧。

怡亲王忍着笑点头道:“闽粤乡音浓重,外地官员迁闽粤为官,官民上下亦是语言不通,必得招揽胥吏从中代为转述,也多有从中作梗、贪污受贿的现象,百弊丛生。”

“朕欲推行闽粤两地官话普及,回头这事要交给户部属理,老十三,偏累你了。”

“臣弟回头便去安排。”怡亲王已经习惯了忙碌,记下了。

而较为靠前的几个朝代,大多还在猜测福建是何处。

嬴政拿了舆图过来细细打量,岭南、闽闽、福建……他目光凝聚在南方,难不成是闽越国?嬴政此时还未设立闽中郡,但他的确已在考虑全国设立四十个郡,而闽中郡便是其一。这地方原来这么富庶吗?他怎么听说越国被楚国打败逃到闽地时,那里头全是野人……

不过时过千年,后世粮食丰硕,富裕也不奇怪。

汉武帝朝,刘彻也在地图上找到了福建的所在地——闽越。

“朕记得前几日会稽太守送来军报,称,闽越大举进攻东瓯,包围其都城。东瓯王驺望向朝廷求援。”刘彻饶有兴致地笑了,“闽越与东瓯,皆为蛮夷之地。秦时立闽中郡,与南越等地统称为百越。高祖定天下,立驺无诸为闽越王,定都东冶(福州);又立驺摇为东瓯王,定都东海(浙江温州),此二王都是越王勾践的后人。”

“这不是巧了么,原来这林娘乃闽越人士,朕还打算出兵闽越呢。”

但刘彻刚刚继位两年多,还未海内威服,甚至兵权还掌控在窦氏手里。何况闽地山海连绵又气候溽热,蛇虫遍布,可不像仙迹中的福建如此安宁美好。

想到此,刘彻笑容消失了。

但他还是要打!这天下不是窦氏的天下,南边都乱了,朝廷毫无作为,岂不是更让天下人嗤笑他这个皇帝?他心中甚至已经有了个人选——中大夫(光禄大夫,官职四品)庄助!

其人威武又有谋略,还不是窦氏的人……刘彻心里慢慢地盘算,又瞥见仙迹上林菱坐的三蹦子,心想,他若有此车就好了!这车看着与方才所见的黑铁车不同,有种让人感到平易近人的俭朴,于是他扭头对安静观看的卫青说:“仙迹提示朕今日能发言的次数不多了,要留着后头再用,你来帮朕问问这车是如何驱动的。”

“喏。”卫青乖乖地语音输入。

于是林菱就看见:

【孝烈武卫皇后:这车是怎么动的?】

【电动的,不是油的。】

林菱回答,然后又调侃地笑起来:

【卫青来了,说起来猪猪也在呢,那怎么就缺了咱“景桓太子”?你们一家三口少了个啊。】

卫青懵了。

刘彻也懵了:什么,什么什么一家三口?这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