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异常干脆地揍一顿。
靳林琨明智地没有挑战自己的人身安全,牵着男朋友的手在外面绕了一圈,等于笙脸上的温度差不多降下来,才领着人进了教堂。
教堂里有架管风琴。
年代挺久,但一直翻新修缮,音色依然很不错。在不对外开放没什么游客的时候,也允许有专业技能的演奏者租借练习。
有些乐器只有在走近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最直观的宏伟。
音管镶在厚重墙壁上,仰起来几乎看不到头。阳光透过彩绘窗格,染上色彩的光芒交织进音管厚重的金属光泽。
好像连承载着的时光都能穿墙透壁,扑面而出。
靳林琨不是第一次来,和教堂的负责人说了几句话,就拉着于笙坐在了演奏台下的小木凳上。
和堪称辉煌的音管主体比起来,管风琴的演奏台其实并不算大。
大概是练管风琴的时间太长,靳林琨弹什么都有难以忽略的神圣感,于笙听他炫技弹过野蜂飞舞,几乎都觉得这群马蜂可能是一路浩浩荡荡盘旋在伊甸园。
配上教堂跟管风琴,终于恰到好处。
靳林琨挑的是首很熟悉的曲子,辉煌温暖的曲调被气流驱动,经过庞大的音管,几乎是在整个教堂里交鸣。
《Amazing Grace》,奇异恩典。
在这首灵歌对应的文化背景里,它会被用在各种地方,婚礼和葬礼,出征和归来,用以寄托忏悔、感恩或者救赎。
但哪怕语言不通、信仰各异,也依然不能阻碍音乐本身能带来的震撼。
于笙在磅礴的乐声里抬起视线。
演奏台设计得格外巧妙,落日的光线透过塔顶的窗格,辉煌的灿金色正好落下来,灼得人眼眶发烫。
风箱运转,把空气注入琴箱,鼓进陈旧的金属音管。
靳林琨按下最后一个乐音,迎上于笙的目光,朝他做了个口型,唇角扬起来。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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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先生和黎女士在西服的颜色上产生了稍许分歧。
黎女士更偏爱白色,但靳先生觉得其实暗红也很好看。
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好像也很不错。
考虑到小恐龙被接受的艰难历程,靳林琨甚至想不出于笙是哪儿来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