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耐下性子低声安抚着林书筏,未曾扫裴妙一眼,敛起眉头看着林书筏湿漉漉的眼。
小傻子的家事,明明与他没关系,怎么感觉哭得他好难受。
但一对上林书筏的眼,瞬间心简直就软成了一摊水,他几个大跨步走到了林书筏身边,顺从心里所想,俯下身在林书筏的额角唇轻轻柔柔地贴了一下。
“小傻子,我来了快别哭了。”
林书筏微抬起头,唇轻轻擦过闻砚的的唇,然后手胡乱地抹了抹眼睛,不停地往闻砚的怀里钻,毛茸茸的头一直往他怀里拱。
裴妙咬了咬唇,就像眼前的景象污了她的眼,别开了眼:“恶心!”
林书筏交的什么狐朋狗友,真是死同性恋!
“林书筏,你就连交朋友交的都是这种不入流的人吗?”
闻砚能清楚地感受到怀里人本不停颤栗的身子突然一僵,甚至哭泣声也停了。
闻砚轻轻拍了拍林书筏的背,目光柔和,看向裴妙时,顿时冷下,裴妙他妈的就是这么对林书筏的吗?
说的这些垃圾话?闻砚冷冷一笑,目光像是带了冰碴子,裴妙混迹社会多年也被他看得心里有些没底。
闻砚:“你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评价林书筏?”
裴妙捏紧了包的带子,指甲扣进了她细嫩的皮肤里,她张大了眼,胭红的唇微张了张,声音有些尖利:“你这个臭小子,我在外面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胎里呢!我还不能说我儿子几句了?!”
他都能做出这种事情了,还不能说两句?
裴妙心下嫌恶的同时,又想到这个人是自己生的 更是气得不行!
闻砚漫不经心地揉了揉林书筏的头发,洗发水和他用的是同一款,闻砚闻着很舒服,同时也对林书筏有些怜悯心疼。
他的说话语气不重,声音却沁着凉意:
“老大妈,你听听你会说人话吗?狗吠叫得可都比你好听。”
裴妙:“你!……”她另一只手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亮。
备注是酒吧有钱男主管。
头像如果让林书筏来看,一定能认出这个这个中年男人,小眼睛啤酒肚,就是他上次打工的酒吧里的那个主管。
——听你儿子说你回来了,我给你两千块钱,今晚来我家约吗。
裴妙瞪了闻砚这个臭小子一眼,攥着手机,把高跟鞋踩得噔噔作响走出了病房。
她走后,病房里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