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气息急促。
梁宵脑中一片白茫,被霍阑紧箍着,肩背勒得生疼,用了十成力才把蹦到嘴里的心咽回去。
……
不能怂。
梁宵看的书多,始终自认是两人中经验更丰富的一个,没想到一时大意,被他们霍总在这种事上抢了先。
梁宵被激起了斗志,深吸口气,颤巍巍往上挪。
察觉到他挣动,霍阑本能抬手摸索,握空了几次,终于拽住他的手臂。
梁宵正准备闭着眼睛豁出去叨他们霍总一口,察觉到不对,蹙了下眉睁眼,迎上霍阑眼底血色。
梁宵轻声:“霍阑?”
“怎么了?”
梁宵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不大放心:“别着急,我――”
霍阑:“还疼吗?”
梁宵愣了愣,本能低了下头。
……就不是“还”疼不疼的问题。
他们霍总这分明是要单手把他的弱不禁风的胳膊捏断了。
梁宵不大想承认,吸了口气:“不疼。”
他气吸得隐蔽,霍阑情绪激切,还是注意到了,瞳底悸了下,慢慢撤开手。
梁宵没叫他把手收回去,反握上来,牢牢攥实了。
“霍阑。”梁宵格外结实地拽着他,“我在,你说话我会听。”
梁宵迎上他的视线,逐字逐句:“我认真听,能听得懂。”
霍阑看着他,胸口起伏几次,阖上眼,冷硬如铁的肩背渐渐松缓下来。
“以后……”霍阑出声,“我都会吹。”
梁宵没听懂:“啊?”
霍阑看着梁宵,嗓子哑下来:“不会……再叫你一个人。”
真伤了的地方反而瞒着自己,他磕破了额头,没完没了地闹,就是想让自己帮他吹口气。
为什么就不知道多问一句。
为什么就偏死脑筋,非要守着那些教养礼节。
霍阑逼着自己,不再去想当年对着桌上的药、一个人在屋子里的小梁宵究竟是怎么缓过来不难受的。
当年在江南,他也曾经因为父母的事黯然过。小梁宵不明就里,却也并不没完没了打听追问,只是教他,人要活下去,只能往前看,一直往前看,不能困死在过往里。
梁宵教过他,不能囿于过往。
霍阑抬手,把他轻轻圈住,抵上梁宵额间,声音轻下来:“……会陪着你。”
梁宵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