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殷殷守在门外,抱着林林总总一整箱防护用品,眼睁睁霍总去侧卧冲了个冷水,给自己用了两支抑制剂。
管家守在侧卧,惋惜扼腕:“霍总……”
霍阑莫名不喜欢他的语气,蹙紧眉回身。
管家不敢劝,帮他备了减轻副作用的辅助药物:“梁先生不介意,您――”
霍阑沉声:“他身体不行。”
梁先生平时表现得太健康,管家几乎忘了这个,闻言愣了下,没再出声。
霍阑用了抑制剂,阖眼休息一阵,按了按额头。
管家把辅助药物递过去:“您有心事吗?”
霍阑低声:“他的经纪人说,当年他喝醉之后去过花坛。”
为了防止霍总对醉酒状态的梁先生应对不足,管家已经详细给他讲过一次,怔了怔:“是……后来被找回去了。”
管家和经纪人交换信息的时候,听得很详细:“段先生过去找的时候,还看见梁先生醉得狠了,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哭……”
霍阑:“他那时候是清醒的。”
管家怔住。
霍阑没再多说,起身快步回了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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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先生在浴室的时间有些长。
霍阑守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终归不放心,试着敲了几下门,没听见应声。
霍阑心口悬了悬:“梁宵?”
浴室安静,只能听见隐约水声。
霍阑胸口骤紧,拉开门快步进去,箭步冲到浴缸边上:“梁――”
霍阑堪堪刹住脚步,声音一轻。
梁宵枕着浴缸边沿,睡得没心没肺。
看起来多半是担心会滑进浴缸,在最后有限的清醒时间里,梁宵还非常有安全意识地把自己拿花洒的软管缠了好几圈。
霍阑站了半晌,也几乎被他格外充分的安全意识震撼了,按了按额头,半蹲下来。
梁宵嫌他挡光,不满意地嘟囔一声,把他的脑袋往边上扒了扒。
霍阑配合地挪开些地方,让暖光淋着他,揽着人靠在自己肩上。
梁宵大概已经睡了有一阵,没泡在水里的地方几乎有些冰手,被弹簧金属管勒出了好几道明显的红痕。
他肤色偏白,衬得红痕已经有些怵目。但极具安全意识的梁先生也依然尤其坚定,被霍阑试着抽了几次,都牢牢拽着自己的安全绳不放。
“没事了……我在。”
霍阑低声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