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印宿到了千阙城外。
他将神识铺展开来,很快就找到了温颂的位置,“颂颂,我到了。”
叠字唤起来总是更显亲昵,再加上印宿的声音低沉醇厚,绕在温颂的耳畔仿佛成了一种喁喁私语。
温颂是很少听印宿这样唤他的,他揉了揉软乎乎的耳朵尖,低声道:“那我出去接你。”
“好,”印宿的步子很快,不消片刻就来到了宅邸外面。
温颂与他结的有道侣契,自是能清晰的感知到两人的距离在越来越近。
即便没有听到印宿的脚步声,他的心也开始跳的快了,似是一阵阵的春雷,敲击着他的心尖……
待见到了人,春雷便又伏起,化作了丝丝绵绵的细雨,滋润着渴盼雨水的春芽。
立在石狮边的青年一袭红衣,眉眼疏淡,让温颂恍惚间忆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宿宿。”
印宿见到温颂傻呆呆的模样,眼角掠过一道浅淡的笑意,“过来。”
温颂站在原地没动。
当真见到了人时,心底好像又滋生出了一点紧张,一点怯意,“宿宿来的好快。”
印宿见人没动,朝着温颂走了过去,他将装着灵植的储物袋递过去,“攸关数万百姓性命,如何不快?”
温颂接过储物袋时,与印宿的指尖相碰,对方的手指带着些空气中的凉意,“宿宿……送完灵植之后就要离开了吗?”
“不会,”印宿道:“我们进去再说。”
温颂带着印宿回到厢房,“你不是说让我一个人历练的吗?”
“如今怕是不行的,”印宿将齐延所言告诉了他,“归尽是修真界的术法,此术害死凡人界数万百姓,正道是一定要将始作者揪出来的。”
温颂闻言有些不寒而栗,“死去这么多的百姓,只为供养一个人的性命吗?”
“是,”印宿眉目笼起,“此人应当……修为极高,且寿数将近。”
只有这样,才需要吸食这么多人的生机。
温颂问道:“那有办法解决吗?”
“有,”印宿顿了一下,道:“将幕后之人杀死。”
“可是……”温颂的手指紧了紧,道:“凡人界的百姓是等不了的啊!”
这些时日,送到偏僻之地的人已经全部死去,而宅邸中生着白斑的人正渐渐的转变为脓疮,每天都有百人甚至千人死去。
印宿道:“先将安息丹炼制出来,延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