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筏,妈这几年真的真的很想你。”
女人将烟含在了嘴里,空出的那只手捋了捋旗袍,抬眼戏谑地看着林书筏的惊慌。
林书筏用尽全力站稳了身,在不知不觉中手指紧紧地攥着。
汗毛耸立,冷汗涔涔。
她缓步上前,身姿绰约带着万种风情,脸上笑意不变,白皙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林书筏的头发,目光缱绻。
“你这窝囊无用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那个腌臜玩意。”
女人前一秒还是温和的,却突然冷下了脸,眼中隐隐透出厌恶之意,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你不许哭!没用的东西!”
她生气地把烟摔在了地上,烟头的火星子微闪了几下,灭了,烟灰在白瓷砖上落了一地。他的母亲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力道不小。
林书筏真的很怕疼,他紧紧地抿着唇,牙齿咬得死死得,他没有推开妈。
他只是低着头,手紧紧地在一侧攥了起来。
不能打她。
他爸说的。
不远处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力道也没个轻重。
重重地两下。
林书筏突然感觉,门外闻砚低声骂他的声音是这么的好听。
“给我出来小矮子!你是不是傻,药也不拿?怎么留着难道这是你给我当夜宵吗嗯?!”
“你居然门也不锁?你还能再蠢一点吗!”
闻砚带着一脸不耐烦地推门进来了,手指上还有飞速地旋转着的一只塑料袋,塑料发出哗哗哗的声音表露着不满。
他挺拔的身子一半融进了外面漆黑的夜色里。
四周突然安静极了。
闻砚懒散地抬了抬眼,眼中残留着三分少年的不羁散漫。
林书筏紧紧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听见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啊……不好意思,不知道阿姨您在训他,能把他借给我两分钟吗?我和他探讨一下人生,探讨完就把人还你。”
闻砚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把林书筏从屋内拯救了出来,拎回了他的“小破车”上,再把手上的塑料袋扔在了林书筏脸上。
“转两圈?”闻砚上了驾驶座,低头系安全带,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其实不用管我,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去哪儿?”
“把车停下,我自己走回去吧?”
“最后一遍,去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