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坐太久,马车便停下了,他赶紧下马车转了一圈,这才回到车前:“这里是河边,没什么人影,有什么事下来说吧,别总在马车里闷着。”
说罢,讨好地伸出手去扶。
简轻语扫了他一眼,扶着他的胳膊下了马车,简震跟在她后面正要下来,就听到她缓声开口:“突然想吃糖炒栗子,这个季节也不知有没有。”
简震愣了一下,急忙点头:“有的有的,城北有家铺子每日都炒,我现在去给你买?”
“多谢震儿。”简轻语对他温柔一笑。
简震当即高兴起来,无视季阳求救的眼神,直接叫车夫带自己离开了。
简震一走,河边就只剩下季阳和简轻语两个人了,简轻语依然不说话,最后还是季阳受不了了,木着脸主动开口:“你既然都找到府衙来了,想必很多事都知道了吧。”
简轻语扫了他一眼:“所以锦衣卫当真要被东厂代替了?”
“东厂?”季阳嘁了一声,“一群阉人,宫里斗一斗还算可以,出了宫门办事,与锦衣卫可差远了,想代替我们还没那么容易。”
“怎么说?”简轻语又问。
季阳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简轻语眯起眼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我?”
季阳面露挣扎,半晌咬了咬牙直说了:“这几日我们给东厂使了些绊子,要么提前将他们的差事办完,要么是将他们的差事暗中搅huáng,相信圣上已然知道,他东厂的能力有多差了。”
简轻语愣了一下,眉头猛地皱起:“这是谁想出的主意。”
“大人,”季阳说完停顿一瞬,“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此行败露……”
“圣上又不是傻子,东厂连连失利,你们锦衣卫又处处抢功,司马昭之心都摆在了脸上,圣上怎么可能不知道!”简轻语不悦,“陆远是锦衣卫之首,圣上若是因此怪罪,恐怕也只会降罪于他!”
季阳第一次见她这么严肃,不由得瑟缩一瞬,才梗着脖子继续道,“我知道,大人也料到了,所以此事他全程没有参与,是锦衣卫全体去做,圣上即便想罚他,也找不到理由,最后刑罚还是落在所有锦衣卫身上,”
说罢,他停了一瞬,“但是大人说了,法不责众,尤其是在圣上发现、这个‘众’是一把无法舍弃的刀时,更不会同我们较真,最后只能高高举起低低放下,然后接着重用锦衣卫。”
他之前也担心过圣上会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