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此刻的表情有些微妙。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细细研究对方这微妙表情之下的情绪和想法时, 对方已经去衣帽间看了。
不一会儿他走了出来：“你买太多了吧？”
我开始往头发上抹发膜：“还好吧……”这比起我以前给好大人买的比也不算多啊。
“有一些我不喜欢。”
“那你拿走你喜欢的，其他的退掉好了。”反正吊牌还在……不过退款还挺麻烦的，到时候让酒店前台的人帮我退, 让他抽个百分之十好了。
禅院甚尔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去选衣服，而是自顾自地又去了浴室。
这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看起来仿佛这是他的房间而不是我的。
我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反客为主的架势倒是完全没有变化。
仔细地保养了我的头发一番, 又坐在床上在膝盖上架着电脑，看看之前自己买的股票、抛售了一部分之后，禅院甚尔也从浴室里出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出来换上了我给他买的衣服。
“很合身帅气嘛，看来我目测挺准的。”我回头看了一眼赞赏地说了一句，然后继续盯着自己的股票变动，“对了, 之前给你的钱你花了大半了吧？我再给你打两千万吧。”
“……”禅院甚尔直接过来在我边上坐下, “你都不问我怎么花的么？”
“啊？其实无所谓啦……”我确认了该买的几支都买了之后合上了电脑, 想了想, 扭头看他, 补充说明道，“反正我能赚钱, 你如果花钱了能开心的话就拿去花吧。千金难买你高兴嘛。”
我这话是认真的。
大概是因为之后见识过这人的破坏力和莫名其妙的点，对我而言, 能用钱就哄好的禅院甚尔可比之后要好相处太多了。毕竟后来他花我的钱还要生我的气啊！
他到底之后几年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啊！
禅院甚尔笑了一下, 身子往我这边倾斜了一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凑近了很多：“你对每个跟你的人都那么大方么？”
我下意识地身子往后倒了倒, 手撑在床上。
这个人……
“看是谁吧，我又不是来者不拒的。你是第一个。”我抬手按着他的肩膀将人推回原位，回答完之后, 忍不住皱起眉头，表情微妙道，“而且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第一个……”
第一个持有灵、第一个包养对象……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