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银子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没有被拿走,倒是大哥身上的一枚白玉玉佩不见了。
叛军猖獗,这一仗打了一年才算平定,从冬日打到第二年开春,迎着草长莺飞的春风,大哥班师回朝。
大哥骑着战马走在姜国城里,一年多未回来,城里变了许多,还多了一间叫作“风雪阁”的酒楼,听大哥说,那时嫂子就站在风雪阁的二楼倚着画栏,着一身素白衣衫,腰际系着一枚白玉玉佩,冰肌玉骨,摇一把绣着大雪红梅的团扇,风吹过她的黑发,丝丝缕缕的样子当真是极美。
大哥当即认出那挂在嫂子身上的白玉玉佩是他在军营里丢了的那块,那这女子便是当日他所救之人,于是二人的故事由此拉开,后来发生了很多,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只是此时我有些好奇,大哥是怎么和嫂子一起寻到了我?
嫂子将汤药递给我,帮我掖好被角,“你醒啦,赶紧把药喝了,要不是你大哥算着日子,赶着在新月之夜赶过来,不知你会有多危险。”
大哥吹一吹药碗里的药,“赶紧喝了,这不比宫里,没有让你去苦的蜜饯。”
我接过药碗一口闷了汤药,这苦药喝得多了便也不觉得有多么苦了,自在战场上被箭射中负伤到被月儿救起,再到如今再遇大哥,起起伏伏,哪里还有什么奢求,这似乎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唯有苦和痛才会让自己知道自己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不能放弃。
大哥扶我到竹窗前瞧院子里,月儿正拿了把短刀在一巨尸体前割着什么,我仔细瞧过去,那竟是一匹狼,一匹货真价实的狼,月儿此时正拿了短刀在割狼皮。
我吞了口口水,有些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你再往远瞧瞧。”嫂子在旁对我说。
我往院子门外一瞅,脚跟着实有些发软,院外倒着的都是狼的尸体,看起来足足有五六匹的样子,东倒西歪地躺在院外,有些血迹留在地面上。
“这是……”我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难不成是我杀的?
大哥拍拍我的肩膀,突然咳了一声,嫂子拿了披风来给大哥披上,“长卿,你们兄弟俩聊,我去瞧瞧你的药煎得如何了。”
说罢,嫂子出到了院子里,与月儿说了几句,月儿笑着点头,瞧见月儿平安无事,我心下才真正安心下来。
我有些担心大哥的身子,便关了竹窗,回了屋内坐在火炉旁。
“大哥,你的身子怎么了?”
“无碍,无非是受了点伤,如今也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