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痛心疾首,不知如何是好,来到院子里,跌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心下一阵凉意。
大哥和嫂子回来了。
“人呢?”嫂子忙问道。
我摇了摇头,大哥眉心皱成了一团,重重叹了口气,“这姑娘好歹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我们三人垂了头,手足无措时,做饭的草棚里突然间传来一阵盘子摔碎的声音,七零八落。
我当即起身冲进去,一进草棚就看见月儿蹲在地上正在捡摔在地面上盘子的碎片,看见月儿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面前,就像是悬在山崖边的心一下子踏实了,我长出一口气,过去帮忙。
大哥和嫂子也进草棚来,瞧见月儿都暗自松了口气。
那林子里的黑衣人究竟是谁,他偷窥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暮色四合,这虽不再是深冬,但一到黄昏傍晚,还是冷得厉害。
我在草棚里帮月儿做晚饭,把今日的狼肉又是炒又是炸,就当是给嫂子和大哥接风洗尘,大哥在院子里继承了我曾经的活计——劈柴,以备这几日取暖做饭用,嫂子则在屋里用月儿割下来的狼皮给我们几人做了几身御寒的衣裳。
炊烟袅袅,西边的天还未全黑,一片火红的霞染在天际,山头上的树林萧瑟光秃,映着血红的晚霞只能瞧见一些歪歪扭扭的剪影,沧桑而凄凉。
茅屋里的炉火燃得正旺,噼里啪啦地叫唤着。
嫂子点上了火烛,将屋里照得更亮堂了些。
我同月儿端了饭菜进屋,也招呼着大哥回屋吃饭,大哥捡了几把柴顺道带回屋里,填进了火炉里。
嫂子帮忙将饭菜摆放好,调侃着说:“长安这次立了不小的功劳,若不是你昨晚弄死那几匹雪狼,今日咱们怎么能吃到如此丰盛的菜。”
说起这茬,我之前虽是姜国的四皇子,山珍海味也算是吃了不少,但还真真从未吃过狼肉,今日这是第一次。
大哥边吃边应和着嫂子,“若不是长安,咱们也不会有狼皮大衣穿。”
月儿盛了碗汤递给我,我瞧着大哥和嫂子看着我和月儿,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底里委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接过汤喝了一口,月儿瞧着我笑了。
我承认心下自是有些喜欢月儿的。
大哥故意咳了咳,自己盛了一碗汤,边喝边说,“看来有的人是要铁树开花咯!之前那么多的美女你连眼都不斜一下,如今这怎么还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