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爷的话,太子妃娘娘在荣妃娘娘处商议军饷捐输之事,她殿里熏了浓香,太子妃娘娘闻了便有些不自在,强撑着议完了事,刚出宫门便胃痛欲呕,这路上已吐了一回,回来后又是一回,这才叫了太医。”利妈妈在一旁恭谨地回道。
那头,阙院正也喘着气进来了,见太子爷在,他连忙跪下行礼请安,胤礽让何保忠赶紧把人搀起来:“不必再拘礼了,病人重要,劳阙院正先去给太子妃诊治。”
阙院正坐下来凝神把脉。
胤礽坐在一旁的圆桌旁等着,见那太医换了另一只手再探脉,心里也有些没底。
但没一会儿,阙院正便松了口气,向胤礽跪下道喜:“太子妃娘娘并无大碍,恭喜太子爷,太子妃娘娘已经有近三个月身孕了,只是近来劳累过度,脉象浮浅微弱,待奴才开个养胎方子,连着吃上三剂,也就好了。”
胤礽呆了一下:“近三个月了?”
他眉头微蹙,但没有立马发作,还是好好赏了阙院正出去,又屏退了众人关了门,才语气有些不快地问道:“太子妃可是早就知道了?若是不知,你身边怎么伺候的人这样不尽心?”
“臣妾的确不知,是臣妾之过!但却不怪奴才们伺候不得力,”太子妃连忙摇头,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羞赧的红晕,“您误会了,臣妾月事自小便两三月才来一回,臣妾额娘不知请了多少妇科圣手来瞧过了,都说与身子无碍,因此臣妾只以为是月事还未来的缘故,实在不是故意隐瞒……”
胤礽刚看完医书,知道妇人病症种类极多且复杂,医书中确有季经之症,一时气消了一些,宫里的低阶妃嫔为保住孩子,大多会等三月以后怀相稳固才透出风声,但那是朝不保夕要在四妃手底下讨生活的小答应之流的手段,太子妃身为正室为何要这样防备?
她防备的岂不是他这个太子?胤礽正是想到了这一层才觉得生气。
“事是做不完的,虽已经三个月了,但也不要掉以轻心,好生保养身子为要。”胤礽缓了神色,轻声关怀了太子妃几句,“有关捐输军饷之事,先放一放吧。”
太子妃面色微微发僵,但还是恭敬地应了是。
等太子走后,她轻轻抚着还未见起伏的腹部,靠在了床榻上闭目养神。
利妈妈送完太子爷回来,见太子妃脸上还是疲惫不堪的青白色,不由心疼道:“主子,太子爷所言极是,您有了身子,就不要太过操劳了,如今两位石家舅爷都有了差事,得了皇上信重,您也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