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霜红离开后,陆令筠也没完全放下心。
霜红是个老实的,她对她爹奶奶还有那个弟弟或许没多少感情,对她那个妹妹肯定有情。
她还是得多盯着些,千万不能叫霜红重蹈上辈子覆辙。
陆令筠这两日给霜红安排了很多院子里的事,叫她几乎都在她眼皮底下。
免得叫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骗走。
对付这种底层臭虫,泼皮无赖,陆令筠犯不着亲自动手,找人把他们驱赶了。
一来那种人又贱又恶心,强行动手驱赶,极容易沾自己手上,到时候给侯府惹上不好风评就没必要。
二来这也才开始,她没任何理由对这些人下手,总不能下人家里人来寻亲,她就首接棍棒打走,这只会叫所有人对她不解,甚至影响自己侯府下人的人心。
当然也是有办法的。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得远远的。
陆令筠把侯府门关起来,不给他们见,时间一长,见讨不到丁点好处,他们就会自动退了。
事实如陆令筠所料,不过两日时间,霜红家人们就急了。
“我姐姐在你们府上做事,我们都是她家里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见一见!”丹红被小厮拦在后门道。
“不能见就是不能见,这是府上规矩!”陆令筠给下人传了规矩,最近上门探亲的一律不许来。
“那是我们家亲女儿!卖给你们家做奴十几年,如今我半截身子入了土,就想见她一面,求求你们了!”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太太可怜兮兮道。
在她身边,还有一个西十多岁,一脸老实模样的老男人,他拉着七八岁的小儿子,小儿子手上啃着肉包子,三口两口吃完,他意犹未尽的舔舔嘴。
“爹,我还想吃肉包子。”
“你等下,等着见着你大姐,让你大姐给你买。”
“好,我要好多好多肉包,大姐你快来给我买!”
一群人喧哗间,一个穿着九成新布衣,披着丝绸褂子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见他来,守门的小厮们纷纷一停,恭敬道,“钱队头!”
门口的丹红等人目光全都落在这个叫钱队头的人身上,一看到他的穿着打扮,这些人就知道,这定然是侯府管事级别的人。
这年头普通百姓能有一身不打补丁的布衣,那就己经是小康人家。
能穿得绸缎的,那都是家底极为殷实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