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得要做点什么来发泄,才能渐渐消退那种快要被毁掉的精神意志。
而沈满知的发泄方式,则是将心里的怪兽拉出来狠狠揍一顿。
在清醒的意识之下,再进行一场酣畅淋漓地决斗,才能让心里的暴戾慢慢平息。
以往的每一次,都是司佲陪着。
包括在花臂老板的地下拳馆一战成名的那个雨夜,也是司佲亲自来找的她,又将她养好。
次次如此。
这次是因为她的情况难以坚持到京城,于是干脆先留在新城,一同前来的粼江分队成了镇压她心里那头怪兽的帮手,不敢声张,只敢事后和同伴苦不叫迭。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难得清醒的时刻,一边沉溺在暴戾的快感之中骤需解决,一边又被某些事缠绕着思绪昏昏沉沉。
等终于将心里的怪兽镇压得七七八八,她才想起想要做的事。
想要见那个人。
司佲和手下的人明令禁止这段时间内不准让人出去,可在她难得清醒之时,还是去了一趟边陲阿西法的草场,顺便带回了阿顺。
这已经是她和秦宴风约定时间的一个星期后,没有见到那个人也确实在她意料之中,她只是……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阿西法一边抱着阿顺,一边悉数将那几天和秦宴风相处的事讲与她听,听得她自己都没发现微弯的眉眼。
又讲那人去找她之前留下的包裹,以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留下的戒指。
拿着戒指回去已是深夜,司佲面色不虞地坐在客厅沙发。
她以为司佲是担心她还未痊愈的身体,于是神色放松道,“先生,我已经没事了。”
“你去找他了?”
沈满知神色微愣,摩挲着口袋里的戒指。
司佲能知道她带来的人是秦宴风并不是难事。
“人是我带来的,自然得安全带回去。”
她漫不经心地回着话上了楼。
回房间锁门第一件事就是查秦宴风的踪迹,得知他人在槐城,才松懈了一身紧绷感。
阿西法的话在耳边回响:他怕你出意外,哪怕冒着丧命的危险也一定要去找你。
虽然她至今不知道秦宴风的势力到底触及到多深,自身能力又有多强,但好歹,他平安回去了。
身上的热气慢慢消散,甚至有些凉意,沈满知坐起身来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倾身拿过床头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