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全身而退。”
此话说完,三人一时沉默,郑佑诚道:“如何知晓那死的就是黄番?”
“此人左手长有六指,且在手背上有一颗黑痣。”
郑佑诚微一点头,道:“看来你们也是替人家做嫁衣啦,可知是表功中的哪一人么?”
郑泽瑞稍稍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而后道:“那人并未提了黄番的人头去领赏。”
“哦?”
郑泽瑞此时方笑了下,说:
“皇榜上那几人儿子都是识得,我们三拨人,其中两支人马由我带着在长白山里擒拿黄番和另一个二头头,我们剿灭的约有五六百人,逃了和举降的贼人又有两三百。
他们其中还有一堆去了济北掳掠,老巢中只剩了不足七百人驻守,得了黄番已死的消息,登时慌了阵脚,又无人在内做主,许多都举降了,遂我们守在外面的那拨人没怎么费事便攻了进去,之后,我们就在里面守株待兔,等着剩余那不足一千人自投罗网。
是以那二贼头和三贼头都是被我们擒住的,黄番则直接将尸体挂了。儿子本也没出多大力,不敢贪功,遂报了兄弟几位的名字,而这里头,并无杀黄番那人。”
郑泽瑞说完,郑泽昭便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胆大心细。”
郑泽瑞不大好意思的挠挠头,咧嘴一笑,郑佑诚在他身前踱了两步,啧道:“看来此人不是为财,倒像与黄番有私怨。”
郑泽昭顿了顿,问:“你们之前定也摸过那黄番的底细了,难不成真只是个村野出来的贼头子?”
郑泽瑞想了想道:“还真不是,听闻此人曾在洛阳做过谋士,后因不得赏识便弃主另投他人,唔,好像就是现今洛阳通判刘典,后来不知为何又被刘典赶出府了,一路至了怀远,正赶上之前的聚众闹事,此人最擅煽动人心,哼,倒哄得一帮莽汉捧他做了头子。”
郑佑诚皱着眉头沉吟:“洛阳?”
郑泽昭却是脑中一闪,蓦地道:“难道是……裴家公子?”
郑泽瑞微微一怔:“二哥是说裴云铮?”
郑泽昭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见郑佑诚也在看他,便缓缓点头:“这刘典……是大司马陈吉提上来的,当日裴大人明面上是在皇上面前抱怨陈吉,可实则陈吉早就看他不顺眼,否则当日的参裴大人的本子怎那般及时?而黄番,若先前跟的人是裴大人,而后弃之而投奔刘典,那这其中就不难叫人想到些甚么了。”
“嘿”,郑泽瑞一抬下巴:“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