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带子递了上去,放到刈楚眼边。
仅是欠身一福:“抱歉,方才多有唐突。”
刈楚只是冷哼,却不伸手去拿那金带,目光仍是平直。
对那条金光闪闪的带子“视而不见”。
宋景兰不由得笑了,转身到少年身后,竟兀自伸了手,替他把眼布带上。
一时间,眼前又恢复了黑暗。
对于这位冒犯者,刈楚已没了多大的耐心。他耷拉着一张小脸,一副赶人之状:“你究竟是何人,究竟有什么事?别再卖关子了。”
宋景兰将眼布系好,在对方脑后打了个极为漂亮的蝴蝶结,纤长的指尖一转,声已缓缓来:“殿下莫急,我今日不是来挑事的。”
“那是做什么?”少年冷笑。
这下,那人倒不再卖关子了。他径直坐到了刈楚身侧,也就是原先姜娆坐的位置上,缓缓摩挲着眼前的酒杯。
杯中酒水满满,他的身形在酒中倒映,宛如置身于镜上。
他亦是心如明镜。
“殿下好定力。”
刈楚蹙眉:“你这是何意?”
“忍辱负重,又不知殿下此举,为何意?”那人反问。
倒是问得少年一怔,旋即,薄唇微启。
话还未出声,那人已将他唇边的话险险截了去。于案前,宋景兰一双眼里尽是清明。
“殿下先是装瞎,又是装傻,强装出小孩子脾性,究竟是为了什么?”
刈楚搭在腿上的手一僵。
见自己的心思被识破,他便也不再刻意伪装下去,反而勾唇,笑得淡然:“你应是某位皇子殿下吧?”
宋景兰挑眉。
“让我猜猜,”这下子,刈楚倒是找到了乐子,“我阅大魏编年史,三位皇子记得最清。让我猜猜——你应是……”
蒙眼少年沉吟,白袍少年举杯不语。
“九皇子,宋景兰,是么?”
他终于开了口,语气却是十分笃定。
对于自己的身份被人猜中,宋景兰并不讶异,似是被他猜中身份是常理之中的事。旋即,他又斟满了酒杯,两人就这样坐着,外人见着,他们尽是一副友好交谈之势。
为了使两人之间的对话不那么带□□味,宋景兰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道:“实不相瞒,我此行,便是来结交殿下的。”
“结交?”刈楚故意做错愕状。
宋景兰终于不卖关子了:“殿下方才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