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还推到本王身上了?”
“不过——”前音未落,太子突然又眯了眸,将声音一凛,“十五弟,你在宫中杀死晁大人却是板上钉钉的事。依照宫规——”
宋勉竹将手一挥,“来人!十五皇子宋睿荷目无宫纪,公然斩杀朝廷重将,收押大理寺!”
此语一出,众人立马上前,不知又从哪儿赶来了更多的人马,纷纷蜂拥而至。
原来是有备而来。
有人猛地打向刈楚的手,与此同时,又有人从身后将他的另一只手禁锢住,不过一刻,他手上的短刀便应声而落。
恰恰那刻有游蟒图案的一面被没入土中。
见宋勉竹此番形态,刈楚便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这一劫了,于是也没有反抗,只是冷冷地将手一挥。
“本王认得去大理寺的路,不劳烦你们押着本王了。”
袖摆一拂,他冷然转身,将众人都甩在身后,自己独自朝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身后之人讪讪,瞧了一眼太子的面色,正见他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着刈楚兀自朝大理寺走去,宋勉竹倒是也没再找人押着他,只留下了一句“好生看好”。
末了,他又歪头,“还有,跟本王好好审问审问,父皇先前把他叫到寝殿中,给他留了一封什么密诏。”
他的眸光精细,又凶狠。
昏暗的牢狱内,男子背对着紧锁着的铁钢门,席地而坐,双眸闭阖。
他来到这里,已是第三天了。
他被宋勉竹以“叛乱”之莫须有的罪名收押于大理寺,审刑后,又关押于此处。由高高在上的十五皇子到如今的身陷囹圄,也不过短短三天时间。
这样大的反差,自然引得许多人侧目,有不少狱卒循着“十五殿下”的名头前来“探望”他,临走时,不望泼一盆冷水。
刈楚稳坐于墙角,面上是一派泰然,对于众人的冷言冷语充耳不闻。
他的一副岁月静好之状,终于惹恼了看门的狱卒,对方重重地将铁门一踹,铁门上的链子发出咣啷的声响。
那人隔着一道铁门,对他的背影“呸”了一口:“既然变成了阶下囚,就别再把自个儿当成王侯贵族,别搁这儿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碍了大爷我的眼!”
言罢,对方又不爽地踢了那铁门一脚:“这天下是要变了,你还不若趁着这天变之前服个软画个押,还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听见没?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