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登那则启事的幕后人就是她侄子帕特里克。这种来自直觉的坚定的看法常常被证明是正确的,或者马普尔小姐相信是这样。因为,如果你相当了解别人,你就知道他们心里都想着哪一类事情……
帕特里克·西蒙斯……
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一个迷人的小伙子,一个女人喜爱的年轻人——不分老少。也许就是兰德尔·戈德勒的妹妹嫁的那种男人。帕特里克·西蒙斯有可能是‘皮普’吗?可战时他在海军,这一点警方很快就能查实。
只不过——有时候——最令人惊讶的冒名顶替的事的确是发生过的。
只要有足够的胆量,你就能大捞一把,然后逃之夭夭……
门开了,布莱克洛克小姐走进来。马普尔小姐觉得她看上去老了好几岁,一切生命的活力与精力在她身上已不复存在。
“这样冒昧叨扰您,我感到非常抱歉。”马普尔小姐说,“但牧师去照料一个弥留之中的教民,而圆圆又急急忙忙送孩子到医院看病了。牧师有张便条给您。”
她递上便条,布莱克洛克小姐接过去,打开来。
“快请坐,马普尔小姐,”她说,“劳烦您送便条来,真是万分感谢。”
她把便条读了一遍。
“牧师是个非常体谅别人的人,”她平静地说,“他并不为别人奉献愚蠢的安慰……请转告他这个安排非常合适。她——她最喜欢的赞美诗是《照亮仁慈之光》。”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
马普尔小姐轻声说道:“我跟大家并不算熟识,但我感到非常非常地哀痛。”
莱蒂希亚·布莱克洛克小姐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这是令人同情的强烈的悲切,其中还夹杂着某种绝望。马普尔小姐十分安静地坐着。
最后,布莱克洛克小姐终于坐直了身子。她哭肿了脸,泪痕满面。
“我很抱歉,”她说道,“我——我实在抑制不住。我的损失太太了。您瞧,她——她是我与过去的唯一联系。她是唯一记得往事的人。现在她走了,孤零零地撇下我一个人。”
“我明白您的意思,”马普尔小姐说,“当最后一位记得往事的朋友离去以后,人确实变得孤独。我有侄儿侄女和好心的朋友,可没有一个人了解我小姑娘时候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属于过去的岁月。我如今已孤独了好长一阵子。”
两个女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您真是善解人意,”莱蒂希亚·布莱克洛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