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子令,短短半月就拿出了水泥和还没面世的焦炭,木东来心里也是服气的。
他一声不吭,低头听着谢增数落。
“常矩子说要造雷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反对过?我看你是三老当久了,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以前没矩子的时候,咱们三个得把宗门的架子撑起来,不能让人心散了。可是现在,宁矩子都拿到矩子令了,你们两个要是还见天的指手画脚,真当墨宗是你们家的么?”
他的视线扫过鱼山和木东来。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总是觉得他年纪轻,还是个孩子,仗着自己老鼻子老脸总想教育人家。”
“可你们想想,他做的事真比你们差么?他做矩子便怜老惜幼,想方设法劝回上山的老人,又帮宗门找到土豆救济饥荒,现在更是造出水泥帮大家修房子。一桩桩一件件,你们活了五六十年,谁办到了?”
“不是年纪大就一定比别人厉害,谁给你们的脸皮去端长辈的架子!咱们墨宗以能力为尊,你们样样比不过就拿年纪说事,日子都过到狗身上了么?”
一番话,说得两人脸色胀红,都说不出话来。
谢增没有夸张,字字句句都戳到了他们的痛处,强行撕开了那层遮羞的窗户纸。
是的,即便宁非成为了矩子,他们也没有马上转变态度,而是借着少年宽厚的性子得寸进尺,依旧以长辈和资历维持自己的尊荣。
如果换成是常山矩子,他们敢这样做么?
一门精英,即便知道造天火雷是九死一生,不也都毫无怨言地进山了么?
墨宗的道就是追寻天地万物的规则,自开宗立派就不乏以身殉道的前辈,且不说宁矩子现在还禁止他们靠近,就算要他们亲身上阵,他们有什么理由拒绝?
见两人不说话,谢增也没有再多说。
有些话,点到即止,对聪明人已经足够了。
他看了看天,抬脚朝着西大墙走去,身后的鱼山、木东来、徐进马上跟上,三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小火房前院。
再往前,却是不能了。
宁非在小火房附近用木杆圈了一条警戒线,提示所有人都禁止靠近这个地方。
“矩子说,二百步以内谁都不能进。”
徐进小声嘀咕。
“是死命令,矩子都生气了,反正我是不敢违抗的。”
“另外我想起来一件事,今天铁子爷爷在谷里病倒了,是铁子把老爷子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