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样。”
封恺站在亲爹的书房,面色平静。
“昶婉心意已决,也清楚此去面对的局面,此事不宜闹得太大,不然怕是引人疑心。”
“毕竟,世人看此桩婚事,还是我们高攀了陆家。”
听他这样说,封大都护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便不能让那婆娘归王家了,放她在外面可能会坏事,不如直接送去家庙静养,差人好好看住,莫让她再瞎折腾。”
“二丫头到底还是念着她娘,给那泼妇留了一条生路。不然就那个破落王家,那婆娘哪能落得到好?!”
说到这里,封大都护又叹了口气。
“二丫头和老三一样,为人做事总记挂着别人,自己吃多少苦受多少罪也不咋在乎。”
“当初老三也是这样,封炳戈那个软骨头怂包临阵脱逃,扔下老三一个书生领着老弱和伤兵守城,一天一夜在城头,下来的时候半条命都没了。”
“后来娶了那丧气的婆娘,想让那婆娘高兴便日夜苦读,身子坏了不说,还让云浮山那群狗贼王八踩了脸面,郁郁而终。老三这一辈子,就是太在乎别人了,要是换成老子,能过就好好过,不能过趁早给老子滚,少来祸害我们封家!”
说到这里,他到底还是念叨着早逝的三弟,忍不住叮嘱儿子。
“你手底下有人,也派两个得力的跟着二丫头。那婆娘咱们不管,但你三叔当年对你还是不错的,多少看顾着点。”
听他这样说,封恺点头。
“爹放心,自然是要送人过去的。”
“陆家想要探我们的底,我们也不能放过机会,岐江城陆府被陆涛经营的铁筒一样,这次倒是主动开了一扇后门。”
算计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会露出空隙,只看这场较量谁更能技高一筹。
“不过这样一来,有些事也要早做准备,以防陆家那边生出变故。”
见亲爹一脸不明白的表情,封大公子笑了笑。
“盐场,岸炮,包括之前我们在西胡闹得那一场,这些陆家迟早会知道。”
“与其一直掖着藏着,不如尽快积存实力准备对抗。我们与陆家终有一战,不过是或早或晚,无甚差别。”
“陆家的擅场在水上,只要我们造出岸炮固守江岸,陆家在武力上就暂时威胁不到我们。至于商路……”
封恺顿了顿。
“天下分崩离析,陆涛手伸得再长只能控制南江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