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和盘缠等物,她自己也换上了一身易于骑马的胡服,一切准备妥当。
薛绍和月奴、虞红叶三人,马上就从瑶池玉林出发,往东北方向的河东闻喜县而去。
闻喜县距京都三百余里,和薛绍的祖籍汾阴同属河中府治下。汾阴是汉代的旧名,到了如今的大唐时代已经划入宝鼎县,和闻喜县一样都在黄河以东。河东汾阴薛氏和闻喜裴氏,同是当世名门大姓。两族相隔不远,彼此通婚联络极多,姻亲及师承关系盘根错节,真正是“门当户对”的两个大姓宗族。
三百余里路程,对于日行千里的威龙宝驹来说,当真不算什么事。若非是虞红叶与月奴的马不是特别快,薛绍也顾及到了女子体力不佳,想必都不用花上一整夜的时间赶路。
黎明时分,三人三骑就已经到了宝鼎县。稍稍找人一打听,轻松就找到了裴行俭的老家住处,居然是在县城郊野的乡村之中。
三人在城里稍事歇马吃了些东西,然后一路找人问请去了乡村。因是清晨又不是农忙时节,乡村里面挺安静不见多少行人,田野山路间只有几条土狗见了生人在吠叫。
薛绍等人费了一番心事,走过了好几条蜿蜒的羊肠小道,方才找到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农庄。
乡里的农夫说,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裴行俭的老家故宅了。
薛绍三人下了马走到农庄前,看到斑驳老旧的庄院大门紧紧关闭,院墙多处破败,门前都生了许多杂草。
当真是,门前冷落鞍马稀。
薛绍拧了拧眉头,裴行俭一向低调节俭,他在长安的住宅都非常的简陋平寒,就不用说很少会来居住和照顾的祖屋了。
上前敲门,良久才有一名腰背佝偻头发灰白的老仆来应。
“老人家,我姓薛名绍,从长安来……”薛绍方才说到这里,那名老仆砰的一下就关上了门。
“咦,岂有此理!”月奴生气了。
薛绍一把将她拉住往后一拽,再次敲门,大声道:“老人家,我是裴公的学生,专程前来看探恩师的!”
没反应。
薛绍耐心的敲门,喊话。很多次,仍是没有一点动静。
虞红叶小声道:“公子,大概是裴公有过吩咐,但凡是长安来的客人,一个都不见。老仆固执,只听公子是长安的,也不管你是谁,偏就不再应门了。”
“大概是。”薛绍点了点头,“裴公一向谨慎,现在刻意离开长安,就是不想再管长安之事。”
“那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