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宋,将门是一个高度抱团取暖的群体,如果不加入将门这个偌大的自保组织,下场就不会很好。
就会像赫赫有名的猛将狄青一般,被弄去真定路当了一个副总管,只因为鞭笞了一个羞辱他的歌妓,就被他的上司韩琦以暴虐不当的罪名,一刀砍了他的心腹猛将焦用。
原本要走的杨怀玉和苏眉,在揍了曹八之后竟然不走了,害的铁心源也只好回来坐在桌子边上,心头惴惴不安的等候曹八将要到来的报复。
一声长笑从曹八摔倒的那个桌子上传过来,这家伙喘均匀了气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大笑。
明明被杨怀玉一拳揍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脸上却带着痛苦地微笑。
“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了了?”曹八顾不得鼻涕过河,站起来就问。
杨怀玉端起铁心源喝过的香饮子润润喉咙道:“还有两拳!什么时候见到了什么时候打。”
“杨大,你别过份,爷爷是什么身份,被你揍一拳已经是恩典了……”
杨怀玉瞅了曹八一眼道:“如果你揍了我一顿,哪怕是揍的很重,我还一拳这事也就过去了。你这一回过份了,给畜生身上装机关让它发狂,老子自信就算是骑上去也受不了伤,可是发狂的畜生是没理智的,万一狂奔起来伤到别的人命事情就大了。所以说曹八,你这次很过分,如果不是考虑到伯父伯母和我爹娘的情义,我杀你的心都有。”
曹八沉默了一会,朝身后招招手,一个穿着澜衫中年文士走了过来。
曹八狞笑着对杨怀玉道:“主意是这个污烂人出的,我当着你的面给你一个交代。”
那个穿着澜衫留着短须的白面文士笑着走了过来,朝杨怀玉拱手道:“学生河北张恭远见过少郎君。”
曹八从摇摇欲坠的桌子上卸下来一根桌子腿悄无声息的来到张恭远的身后,一棒子就敲在张恭远的脑袋上。
只是一棒子,血就从张恭远戴着的帽子边上流了出来。张恭远挨了一棒子身体晃荡了两下,还是咬着牙站在原地。
曹八手里的棒子又重重的敲在他的肩背上,看得出来,这一棒子敲得很重,张恭远的身子打了一个趔趄,双手扶着桌子才没有倒下去,任由曹八敲鼓一样的用棒子敲打他的后背。
曹八见杨怀玉不做声,眼中凶芒爆射,一棒子敲在张恭远的腿弯上。
张恭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
杨怀玉起身往桌子上丢了一块银子,就带着苏眉,铁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