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而沽这一手?”张小七咂嘴:“我看他已经完全被你拿捏住了。”
“你觉得是就是。”于若菊一笔带过:“今天有人定汤饼吗?”
张小七叹气:“本来有的,但你不给人家做。”
于若菊轻笑:“让我下厨就是砸你招牌。”
张小七咬了咬下唇:“可是我觉得……那位尉迟大人好像真的喜欢你啊。”
“是吗,”听完张小七的话,她突然有种难以描述的情感,像是有什么要从胸口出来,但最后还是被压住了。
所以她只能异常平静地莞尔,也非常平静地和友人说:“你别把他想的太简单了,说白了,我们这种人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很想得到的玩具,等得到了,未必就会像这样天天想着了。”
没有生意,加上张小七的调侃,于若菊干脆决定休息一天,回了趟家。
还未到门前,她就见自家那扇门大敞着,看样子是有人在家。
于若菊把钥匙放回兜里,大步进了家门。
踏过门槛,还没有看到人,里面已经有人率先叫出她名字:“若菊。”
音色沙哑,和东京城里绝大多数光着膀子的中年男人一样,来自她那在铁路上一年未见的父亲。
于若菊看过去,父亲正坐在前堂的桌子前,一只手肘随意搁在桌边,他也遥遥望着自己的女儿,没什么表情,但脸庞一道深深的疤痕让他看上去颇有些凶狠。
他身边还坐着张小七的爹,大约是见老朋友难得回来一趟,就来串个门聊点往昔的故事。
“张伯,”于若菊叫完长辈,转眼,父女间视线再度轻撞,她唤了声:“爹。”
女人声音很淡,没有任何起伏,让人猜不出她心里想的什么。
“嗯,”于父应了声,问:“你和小七准备什么时候关门休息?”
“不知道,”于若菊回:“我们两个没商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