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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无论如何,他沈家大房大公子的门楣,她柳莺莺是探过了,也已领教过了,那叫一个高不可攀呢。
怕是连天上的神仙都高攀不上那一位高岭之花!
柳莺莺决定此生不再踏入半步,若有违约,断她双足。
她往后但凡再往那人脸上,甚至那人方向再看半眼,瞎她双眼。
柳莺莺一时有些气急败坏的暗自发誓着。
匆匆摘下一篮子桑叶后,一大早,柳莺莺难得有些像是个瘪下去的河豚,竟难得略有些神色蔫蔫的朝外走着。
刚踏出竹林不久,在桃花园那处嶙峋假山处远远看到沈家大姑娘沈月澶同苏子磬二人从假山后结伴而来,身后并无婢女跟随,二人手挽着手,亲密同行。
看到这二位,柳莺莺立马打了精神,一瞬间收起了脸上所有的狼狈和不忿,就跟变脸似的,很快展露出了一丝笑颜。
沈月澶苏子磬这时也发现了柳莺莺,待走近了几分,柳莺莺大大方方招呼道:“大姑娘,苏姑娘,别来无恙。”
沈月澶和柳莺莺还是那日接风宴上见到过柳莺莺,只此一回,她来沈家至今,不过露面了一回,此后不是养病,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安安分分的拘在院子里来,除了十四妹妹那里,哪儿也不曾去过。
倒令沈月澶对她印象渐渐改观。
又见她这日又是素面朝天,细细看去,气血不是大好。
眼看在此处看到她,竟也毫不意外,只淡淡客套关切道:“柳姑娘,身子好些了么?”
又朝着她手臂上挎着的篮子看了一眼,往前走了两步,多了两分笑意,道:“这是刚采来的桑叶么?看着都是最嫩的一茬,好嫩。”
柳莺莺并非气色不好,实则是在方才被气的,气得她都快要冒烟了,她从来就没见过那么没有风度的男子,按理说,柳莺莺是个好脾气的人,她无论走到哪儿从来都是笑脸相迎,轻易不会暴露出自己的本性,然而在方才那一刻,竟也不知为何,气得她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便是这会子胸腔里好似还燃了一把火,不过邪火也不好逮人乱喷,至少她不会伤及无辜,只笑着冲着点火之人的亲妹子一脸大度道:“劳大姑娘挂念,已是大好了些。”
顿了顿,见沈月澶对篮子里的桑叶感兴趣,只笑着道:“都是昨儿个夜里冒头的第一茬,掐了尖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