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孟氏的背道:“夫人,您……您这又是何苦呢?”
却见孟氏一瞬间收起了脸上的柔弱惨白,只扭曲的微微笑了起来,道:“恨,比爱长久,便是死了,老爷,我也一定要让你记得我,永远记得我!哪怕是恨我!”
孟氏笑着将那碗汤药一口一口灌入嘴里,一边喝着,一边笑得扭曲张狂。
话说柳莺莺一踏出正房,脸便微微一沉。
原以为孟氏召她是为了刁难她,后觉得是为了安顿她,再后来,柳莺莺反应过来,原是为了激怒她羞辱她。
正如柳莺莺所言,在沈五爷的亲事上,孟氏已做不了多少主了,却还要赐她一碗绝子汤,哪个会蠢到愿意喝,便是柳莺莺当真想要入五房,大可多等几月待孟氏一命呜呼之后再做盘算,何苦赶在这档口无故饮下那样一碗绝命汤?
孟氏料想她不会喝,也没打算让她喝,甚至柳莺莺猜想那压根就不是一碗绝子汤,可孟氏却偏偏端出来了,不是为了羞辱她激怒她又是为何?
一个将死之人,怨气竟还这样大,实不像是一个为人母之人。
想起那日树上那个五岁无助的稚子,柳莺莺不由叹了口气。
还真是,什么样的父母都有,白白可怜了无辜的孩子。
孟氏这是想断她入五房的生路啊!
至少,在孟氏咽气之前,柳莺莺与五房怕是无缘了。
而柳莺莺偏又时间紧迫。
“婶婶与你说了什么?怎么说了这么久?”
与沈月澶并肩踏出五房后,沈月澶一脸好奇的问着,话一落,又忙道:“若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沈月澶虽好奇,却多少猜到了些边角。
柳莺莺想了想,道:“五夫人想要我当沈五叔的继室。”
柳莺莺在沈月澶面前没有隐瞒,选择如实说来。
沈月澶虽猜想到了一些边边角角,可听到这话从柳莺莺嘴里说出来后,依然震惊到了。
她其实猜测此番五婶婶召见莺儿许是刁难更多,不过凭着女人的直觉,又觉得许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没想到五婶婶竟当真有此打算?
正震惊得无以复加之际,便又柳莺莺继续扔下一句:“前提是喝下一碗绝子汤。”
柳莺莺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瞬间炸得沈月澶瞠目结舌道:“五婶婶她是……她是疯了不曾?”
沈月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