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盘子冲出去,看见梁星灼伸着舌头用手直扇风,眉心一蹙,问:“烫着了?”
梁星灼烫得说不出话,一个劲儿点头。
周归与转身给他倒了杯凉水出来,梁星灼接过,仰头咕噜咕噜狂喝,一杯水很快见了底。
水喝完,周归与又递过来一个装着冰块的碟子,梁星灼往嘴里扔了两块,含着。
如此才缓了过来。
这一通折腾,梁星灼眼睛和脸都红了。
他皮肤白,绯红衬得明显,双眼被烫出眼泪,湿漉漉的。
仰着一张脸望着人,有种脆弱的破碎感,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周归与不自然地偏了偏头,轻咳两声,问:“好点没?”
梁星灼“嗯”了一声,把冰块嚼碎咽下去,声音哑哑的:“好点了,不过舌头和喉咙好痛噢,好像烫掉皮了。”
周归与神情又严肃起来,顾不上别的,拉着梁星灼的手,走到光线更好阳台。
周归与单手捏住梁星灼的下巴,正色道:“张嘴,我看看。”
梁星灼熟练地张嘴,像平时感冒了给周归与看扁桃体一样,还配合地“啊”了一声。
周归与低头细瞧。
“上颚烫破了一点皮,其他地方没事,等吃了饭弄个口腔溃疡贴敷上。”
梁星灼张着嘴说不了话,只能从嗓子眼发出一声怪怪的“好”。
粉嫩的舌头动了动,舌尖打卷儿,扫过唇瓣,扫过的地方也变得水润,刚被烫过,唇瓣的血色比平时明显。
梁星灼很轻地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到周归与高挺的鼻梁,余光里,周归与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两下。
周归与抬眸,正正撞上梁星灼的视线。
呼吸交缠,空气升温。
离得太近了。
梁星灼心跳加速,忽然,周归与的指腹轻轻抹了一下他的唇角。
梁星灼大脑仿佛停滞,被周归与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神经像触电了一样。
周归与松开梁星灼的下巴,梁星灼下意识抿了抿唇。
一低头看见周归与指腹上粘的淡黄色小鸡蛋花时,梁星灼脸“歘”地一下涨红,臊得别开了眼。
周归与留意到梁星灼的微妙变化,轻笑一声,转身拧开洗衣盆的水龙头,冲了冲手。
“十八岁了吃饭还吃到脸上。”
被嘲笑了!
梁星灼本来就不好意思,周归与一说直接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