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他还笑着说:“古组长已经了解了,那我就省略这部分了。”
古翠萍道:“我们直入主题吧,我们督查组是接到了二十八个村民联署举报才来天荒镇。你们天荒镇对这些矿山运输工到底做了什么事?这,我们需要了解清楚。”
这个问题是问天荒镇的,但管文伟还是朝县委书记肖静宇看去。肖静宇示意他可以直接回答,管文伟才道:“古组长,我们在推进‘富丽乡村建设’过程中,第一条就是得停矿复绿,改善生态环境,让自然生态得到休养生息,然后发展生态旅游业。所以,停矿是一个必经的过程。这也是我们天荒镇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就必须经历的阵痛。
只有现在我们肯‘舍’,以后我们才能有所‘得’啊。”
管文伟回答得还是头头是道的,特别是最后“有舍才能有得”的说法,是他自己灵感突发,在汇报末尾加进去的。他认为,或许能得到古翠萍组长的理解。
然而,古翠萍听完管文伟的解释,却丝毫不为所动,她还是板着脸,转向了县里的两位主要领导:“肖书记、方县长,你们还有补充的吗?”
肖静宇很简短地道:“没有补充的。”
方也同却开口道:“我有要补充的。”古翠萍的目光移动到了方也同的脸上,甚至带着点鼓励的语气道:“方县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方也同喉咙里轻咳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润了下喉咙,道:“古组长,说实话,我认为天荒镇停矿这个事情,是值得商榷的。毕竟,像凤栖村这种村,很多村民都是矿工,像联署举报的二十八个矿工其实只是村民中的一部分,停矿之后,他们直接面临着失业,这二十八名运输工家里都欠债买了运输工具,一旦停矿,他们很有可能会破产,这影响就有点大了。
凤栖村是这样,其他村也有相同的情况,这个群体不小,搞不好就会成为不稳定因素。虽说,停矿能保护生态,但我们不能只为了生态而生态,还必须得顾及老百姓的生活啊,如果生活都过不下去了,单纯有个绿水青山,有什么用?
可能我是政府工作,考虑问题就实际一点。这些话,我也向肖书记建议过,但是县委决定要停矿,我这个县长,还是服从县委的。
古组长,这就是我要补偿的内容。”
方也同说完之后,就靠在椅子里,还点上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古翠萍的目光移到了肖静宇的脸上:“肖书记,看来,你们县委、县政府之间的意见并不统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