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摆个宴吧。”怀聿笑了笑,“不是高中同学吗?宴上还能慢慢叙旧。”
余家安马上说:“谢谢怀先生。”嗓音还带着嘶哑。
怀聿随意一点头,转身搂住潘尹川,就将人带了出去。
“你信他说的话?”怀聿问。
潘尹川叹气:“本来有一点要信了,……但他的用词太奇怪了。像是在心底演练了很多遍,其中的悲伤、愤恨都已经消失了,更多是上帝视角的叙述。”
“因为这本来就是他计划好的,再见到你的时候的说辞。”
“被父亲逼迫、打压多年,忍受被改造的苦楚,又置身罗斯州这样一个混乱的地方,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应该能唤起你的心软。”怀聿的语气冰冷,“这是他做下计划的时候,万分笃定的结局。”
如果没有他。
余家安想要的结局,应该真能达成。
“鱼缸摄像头的事还没问他。”潘尹川说。
“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场。”怀聿垂下目光,将潘尹川扣得更紧。
“对不起中校,我想去洗把脸。”这头的余家安转身冲中校勉强笑了下。
中校无奈叹气:“去吧。”
余家安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
冷水泼脸,也并不能压制下他心头的极端愤怒和妒忌。
如果没有怀聿……他和潘尹川的再见会是多么美好。
可偏偏有了!
多了一个人!计划全乱了!
真想杀了他。
可偏偏又杀不了他!
余家安牙关紧扣,咬得咯咯作响。
再抬脸看向面前的镜子,眼底满是血丝。
怀聿就这样带着他走了……他们又会做什么?
如果潘尹川为我掉了眼泪。
怀聿会不会顺势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我讲述的悲惨故事,反而成了他们亲密的情趣?
余家安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难以忍受。
“你没事吧?”副官来敲门。
余家安打开门,走出去说:“没事,我只是又想起了我爸,有些……有些难受。”
副官拍了拍他的肩,说:“你一会儿一定得和怀先生多说几句好话,这样你身份的事就能解决了。”
副官顿了下,迟疑着说:“中校让我来问问你,你和你那个同学,就只是同学吧?没有什么旧情吧?”
“算青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