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条上写的什么,念。”太上皇仍然面带微笑,心中激动,却不露半分。
“周达、胡彪众卿:朕身居九五,却被逆贼徐谦,姜青阳等辈,屡屡胁迫……”
柳承范停了朗读。
太上皇的脸色慢慢变了,大声道:“念下去。”
“最后持朕手令,入南宫,赐死太上皇。”柳承范念完,双手捧起,要献给太上皇。
太上皇却示意他先交给了徐谦,徐谦看了,勃然大怒道:“周达,你好大的狗胆,竟敢伪造圣旨,谋杀太上皇。”
周达此时,已经再无惧怕了,知道自己绝无活路,便索性横起心来,大干一场。
他居然站起身,指着徐谦大骂道:“徐谦老匹夫,这份诏书乃是皇上亲笔,还有皇上随身携带的小印为记,你凭什么说是我伪造的?”
徐谦大怒,道:“皇上亲笔?老夫见过皇上亲笔,哪里是这种笔迹?高公公。”
高国忠在这关键时刻自然是挺身而出的,立刻答道:“老奴在。”
徐谦大声说道:“既然逆贼周达口口声声,说这伪诏是皇上御笔亲书,你去皇上御书房里,取些皇上的御笔手书来,连皇上的小印也一并都取来。”
他的眼神和高国忠的眼神快速一对,高国忠便心里有数,回了后宫,不多时,便抱了好多皇帝的御笔来。
徐谦大声道:“多找些太监来,将这些御笔文字,和那伪诏书都高举起来,让文武百官当场验看。”
不多时间,二十余名太监高举起一张张御笔文字,和那个衣带诏,文武百官排着队,居然一个一个的验看比较,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方才看完。
翰林院掌院学士噗通一声跪地,道:“太上皇,微臣已经看过,这伪诏书上的笔记,虽然与御笔表面相似,实际上大相径庭,更有十几个字,与御笔笔画都不相同,显然是书法高手,刻意模仿所做。臣可以确认,这封所谓的诏书是假的。”
刑部尚书徐永福第二个跪倒,叩首道:“太上皇,微臣查案已有年头,臣可以断定,这封诏书,乃是伪造。”
高国忠第三个跪倒,道:“太上皇,老奴久在宫中,宫中器物了如指掌,这封诏书的材质,乃是宫中妃嫔所用净室之物,堂堂天子,岂能用此污秽之物,来手书诏命?周达,你这狗贼,哪有你这般丧尽天良,如此玷污我朝天子的?”
净室之物,便是宫中妃嫔解手用的布片,皇帝当日匆忙之间,又要掩人耳目,随手便拿了一块布料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