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如此耐人寻味的话，程聿抿唇微笑，一双墨眸蕴着笑意凝过来。
云霏抬眸，男人五官精致的脸近在咫尺。
两厢对视，双方的目光都没有躲闪。
云霏眸光流转间，眼尾微挑，忽然伸出手，朝男人的额上探过去。
程聿只感觉到额前一点凉意，是刚沾了冷水还没回温的手背。
还不及反应，那手已经抽回。
“也不热啊！”云霏凝眸看过来，眸底的情绪有些读不出来。
女人的举动是在试探他有没有发烧，实际的意思，大概是在说他“讲胡话”。
程聿微微一怔，继而失笑。他后退一步：“你们那边的应酬已经结束了，我送你回去。”
云霏有些狐疑的朝包房方向看了一眼。
程聿又补了一句：“已经和魏导打过招呼了。”
确实已经打过招呼了，在刚来的路上，短信通知了景文，让他去处理。
云霏看向程聿，对方的表情很是坦然。
实在想不出，程聿在这种事情上诓骗她的理由，沉默片刻，便道谢同意。
反正自己也不喜好这种应酬，在场几位，有一半让她不舒服。既然有机会，当然要离开。
程聿顺势给景文发了第二条信息。
【车我开走了，自己想办法回去。】
包房里，景文看着时间间隔并不长的两条消息，差点出口成脏。
等老板用洗手间的功夫，居然给自己等出两个任务！
景文深吸一口气，出了包房，敲响了隔壁包房的门。
……
车上。
云霏看着驾驶位的程聿，忍不住开口：“你的经纪人呢？不等他吗？”
“他喝多了，自己先走了。”程聿面不改色。
在大街上落寞拦车的景文，打了个喷嚏。
程聿不知从哪拿来一套儿童玩具，朝云霏递了过来。
“上次路过玩具店看到的，笃笃应该会喜欢。”
“你给他买了礼物？”云霏有点意外。
“嗯，很可爱的孩子。”程聿勾唇浅笑。
眼前的男人和笃笃应该就见过一面，只是被要求带着去了趟厕所，怎么搞得好像很熟的样子，连喜好都知道了？
还没等云霏说出疑惑，程聿继续问：“笃笃现在多大？”
云霏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应该……是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