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认为在美好的世界中,所有事物也都是最美好的。他变换着方式说了好几遍那是件多么遗憾的事,每个人都是多么地担忧,玛丽娜是如何完全陷入抑郁中,而拉德先生又是如何难过得难以言喻。发生这样的事能将一切击垮,不是吗?也许是对某种特定的物质过敏?他提出这一点作为参考——过敏症很不同寻常。他还说,总探长克拉多克能得到黑林福斯电影公司及其员工的全力配合。他可以问他想问的问题,去他想去的地方,他们会竭尽所能地提供一切帮助。他们都非常尊敬巴德科克太太,钦佩她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及对圣约翰急救队所作出的贡献。
接着他又继续说着,用不同的词语表达着相同的意思。没人比他更愿意与警方合作了,同时他努力表示这和电影公司那玻璃纸般的世界是多么遥远;贾森·拉德先生、玛丽娜·格雷格小姐,以及这宅子里的任何人,都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忙的。接着他微微点了无数次头。
德莫特·克拉多克利用这个停顿的机会,说:“太感谢您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带着一丝终止谈话的意味,这让黑利·普雷斯顿立马停住了。
“那么……”他诧异地停顿了一下。
“您说我可以提问?”
“当然,当然啦。就请问吧。”
“这就是她死亡的地点吗?”
“巴德科克太太?”
“巴德科克太太。是这个地方吗?”
“是的,当然。就在这儿。实际上,我至少得让您看看她坐的那把椅子。”
他们正站在楼梯平台改造的凹室里,黑利·普雷斯顿顺着走廊走了几步,指着一张像是仿制的橡木手扶椅。
“她当时就坐在这儿。”他说,“她说身体不太舒服,于是有人去找药,接着她就死了,就在那儿。”
“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她最近去看过医生没,有没有被告知有心脏方面的问题……”
“她心脏一点问题也没有,”德莫特·克拉多克说,“她很健康。她的死是因为服用了某药物普通剂量的六倍,这玩意儿的官方名字我就不试着念出来了,但我知道它通常被叫做卡蒙。”
“我知道,我知道,”黑利·普雷斯顿说,“我自己有时候也会服用。”
“真的吗?这真是太有趣了。您发现它有什么好的效果吗?”
“效果棒极了,真的棒极了。它能让你精神振奋,同时能抚平情绪,我想您懂我的意思。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