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谢弗尼克-戈尔夫人很喜欢伯里少校,而杰维斯爵士又像狗一样对夫人言听计从。”
“杰维斯爵士他就一点都不……嫉妒吗?”
“嫉妒?”伯罗斯怔了一下,笑了起来,“杰维斯爵士会嫉妒?他应该不知道嫉妒是什么吧。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会有哪个男人比他更吸引人。他就是这样的人。”
波洛轻声说:“我感觉,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杰维斯爵士?”
伯罗斯的脸一下子红了。
“哦,是的,确实——因为那种事情在现在看来真的很荒谬。”
“什么事?”波洛继续问。
“就是那些老观念。对祖先的崇拜和自我膨胀。杰维斯爵士是个在各方面都很能干的人,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要是他能不那么自大和自我封闭的话,他应该会活得更加精彩。”
“他女儿是不是和你想的一样?”
伯罗斯的脸又红了,而且这一次红得发紫。
他说:“在我看来,谢弗尼克—戈尔小姐绝对是个现代派!不过当然了,我不应该和她议论她的父亲。”
“现代人都喜欢议论他们的父亲!”波洛接过话头,“批判家长是一种现代精神!”
伯罗斯耸了耸肩。
里德尔上校又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比如财务方面的问题?杰维斯爵士有没有说过自己正被敲诈?”
“被敲诈?”伯罗斯显得很吃惊,“哦,没有。”
“你跟他的关系不错吧?”
“当然。怎么会不好?”
“现在是我在问问题,伯罗斯先生。”
伯罗斯面露不悦。
“我们的关系非常好。”
“你知道杰维斯爵士写信给波洛先生让他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
“杰维斯爵士平时都是自己写信吗?”
“不是,一般都是他说我写。”
“可是他没让你帮他写这封信。”
“没有。”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你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自己写这封信?”
“想不出。”
“啊!真是奇怪啊。”里德尔上校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你最后一次见杰维斯爵士是什么时候?”
“换衣服准备吃晚餐之前。我拿了一些信过去给他签。”
“他当时状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