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寝,但实际上俞浦深对毛绒绒是真的没什么兴趣,把皮卡捡回家的是俞见暖。
七八岁的孩子当然管捡不管养,能忍痛贡献出买零食的零花钱已经是精神可嘉。铲屎的主要战斗力还是俞浦深和他叔叔俞澜冰,两人还得跟有点洁癖的婶婶斗智斗勇,才能让小奶猫皮卡获得俞家的永久居留权。
因为俞浦深和婶婶不会像俞澜冰父子那样没脸没皮试图吸猫,皮卡反而跟他们两个更加亲近一些。
后来俞澜冰夫妇过世,俞见暖又包袱款款地看破红尘,就只留下俞浦深和皮卡相敬如宾。哪怕俞浦深还是对猫没什么兴趣,也会出于对毛绒绒的尊重撸一撸钻到怀里的胖橘,尽职尽责地为它铲屎做饭,养老送终。
俞见暖摸摸鼻子,满脸无奈,“我后来倒是想管,那也得它让啊。”
刚把皮卡捡回来的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等他觉悟过来想做个合格的铲屎官的时候,已经被皮卡划入了家庭地位底层的黑名单。
那只胖橘的领地意识再强不过,俞见暖敢动它的御用猫砂盆一下,它就能嚎得震天响,扑上来赏俞见暖一套十八连环挠。
别说跟讨好俞浦深那样钻被窝摊肚皮乖巧任撸,俞见暖躺那皮卡都能视而不见地踩着他的脸过去,让他充分体验到管捡不管养的恶果。
但即便这样,皮卡也还是他们家的大少爷掌心宝,知道皮卡过世的时候他连夜坐车赶回申市,陪着俞浦深一起送这最后一位家人下葬。
俞见暖挑着些皮卡的劣行劣迹跟俞浦深抱怨,“你说家里那么多杯子,它每次都盯着我的往地上推,当着我的面都敢往下推。”
俞见暖努力让语气活泼一点,一边说一边关注俞浦深的面部表情眼神变化。
作为俞浦深自杀误会的始作俑者,他至今都相信自家哥哥的抑郁倾向比医生检查出来的要严重,得时刻小心看顾着俞浦深脆弱的小心脏。
顺带一说,当年第一个把俞浦深灌醉的也是他,结果被俞浦深眼泪还没掉下来他就先嚎啕大哭起来。第二天俞浦深没啥事,他倒是哭得两只眼睛睁都睁不开。
俞浦深笑笑,“那皮卡还在我杯子里喝水呢。”
搞得他到现在喝水前都得纠结一下杯子里的水皮卡喝没喝过。尤其皮卡刚走那会,他往往洗好杯子才反应过来已经不会有皮卡来偷喝他的水了。
“不一样。”俞见暖在自己宿舍门前停住,“就这里了,先说好,进去不准说乱。”
“行行行。”俞浦深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