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死者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并且身体状况欠佳,虽然没有器质性疾病,但精神状况很差。本案的重要证人赫尔克里·波洛先生肯定地表示他曾看到富兰克林太太手里攥着一个小瓶子从实验室里出来,并且见到他之后表现得很吃惊。陪审团或可得出结论,即富兰克林太太为求一死,自己从实验室拿出了毒药。她似乎坚持认为自己剥夺了丈夫的幸福,阻碍了他的事业发展。对于富兰克林医生,我们要公平地说他是个善良、有爱心的丈夫,从未对她的脆弱表达过任何恼怒情绪,也没有抱怨过她阻碍了他职业的发展。这似乎完全是富兰克林太太主观的想法。处于某种情绪边缘状态的女性确实容易产生这样固执的念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毒药是在何时用何种容器带出实验室的。原本盛放毒药的瓶子并未找到,这一点或许不合常理,不过正如克雷文护士所说,富兰克林太太或许本来就是从药箱里拿了一个空瓶子,用完清洗之后又放回去了。下面就要由陪审团来作出裁决了。
没过多久,判决就下来了。
陪审团认定,富兰克林太太在精神异常的状态下终止了自己的生命。
<h2>2</h2>
半小时之后,我来到了波洛的房间。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科蒂斯把他放在床上,给他喝了一点儿酒精饮料,好帮他提神。
虽然有一肚子话要说,但我还是耐着性子,一直等到波洛的侍者干完活儿离开了房间。
我终于憋不住了。“你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波洛?你说你看见富兰克林夫人拿着一只瓶子从实验室里走出来?”
波洛青紫色的嘴唇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微笑。他轻声说:“你没看见吗,我的朋友?”
“没有啊。”
“你没准儿见到过呢,对吧?”
“不对,我应该没见过。当然,我也不能确定她没有拿着瓶子出来。”我满腹狐疑地看着他,“问题是,你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觉得我会撒谎吗,我的朋友?”
“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黑斯廷斯,你这句话让我感到震惊。你那单纯的信仰到哪儿去了?”
“唔,”我犹豫了,“我也觉得你不会作伪证的。”
波洛温和地说:“肯定不是伪证。毕竟我没发誓。”
“那你的话不是真的?”
波洛立即摇摇手。“不管我说过什么,我的朋友,都不可能收回来了。没有必要再讨论它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