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能比她多看出些东西。
半个时辰后,晚膳备好,几人上桌用膳,云郦先给赵渔盛了一碗她熬了一下午的补身鸡汤:“姐姐,你尝尝。”
刘青燕笑吟吟地喝了几口,云郦又指了指她特意做的炙烤羊排:“姐姐,你试试这个,看和西洲的烤羊排有什么不同。”
刘青燕自然应好。
然后云郦注意到另一侧的神色淡漠的裴钰安,猛然回神,赶紧给他盛了一碗鸡汤,放到他手边:“世子,你这几日辛苦了。”
裴钰安看她几眼,云郦把汤碗往他面前推了推。
裴钰安这才缓缓端起汤碗。
用过晚膳,几人说了一会儿话,赵渔就回房了,云郦也和裴钰安回了房,裴钰安在边坐下,云郦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裴钰安,起身走到他背后替他按摩头部,裴钰安表情终于和缓下来。
云郦则轻声问:“世子,西洲是个什么情况?”
见她首先问的是西洲,裴钰安淡淡地道:“你姐姐怎么告诉你的?”
云郦连忙说:“她说西洲近年有些乱,很是影响她做生意。”
裴钰安提醒自己云郦和她姐姐不见,她对她亲热些很正常。思及此,他压下心中复杂,示意云郦停下,他把人拉到榻边坐下,“西洲近年的确有些动荡。”
“为什么?”云郦追问。
西洲虽不属大安管辖,是座独立的城,但西洲内却有大安的两万驻军,当朝商贸发达,而西洲则是西行东来的第一要塞,大安虽因种种原因,没将其纳为己有,却也没完全放任自流。
至于动荡,则是因为西洲主要是三大家族薛,周,陈共同治理,这几年,薛家壮大,欲将两家取而代之,而两家自不可能束手就擒。
“那谁会赢?”云郦接着问。
裴钰安想了想,“我对西洲具体情
况不清楚,不好妄下结论。”
“不过几年前薛家新一代家主薛琅来京,我曾见过他,他聪明果断,手段凌厉,胸有沟壑,这样的人若是对手,十分难缠。”裴钰安道。
“但若是你姐姐只是普通的西洲商人,让她小心不要牵扯到西洲的争权夺利中,想必应该能安全无虞。”
可我就是觉得她不是个普通的西洲商人,赵渔说的话云郦信吗?她只信一半,剩下的一半她绝对有假话。
想着,云郦轻声问:“世子,你今夜还回国公府吗?”
裴钰安呼吸微滞:“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