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关灯离开,桌上的内线响了起来。这个时候除了向晴海不会有别人找我。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 “到我办公室。”话音还没落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我知道一场训斥再所难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他还是安静地坐在桌子后面,瞪着大大的眼睛,见我进来,皱了皱眉头说:“坐下。”
也许只有向晴海才能让我这个高傲的刺猬乖乖地俯首称臣。他探究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好一阵,我又被他看毛了。本来我就不是花容月貌的美女,只不过有一种天生的孤傲之气和上海姑娘与生俱来的讲究,才能让我不至于是那种被扔在人群都找不着的人,好歹也能给别人留下点印象。被向晴海看得瞬间没了自信。
“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向晴海叹了口气柔声问我。
“我没错,我一没损害公司利益,二没违反原则,三我的理由很正当,四这是我的职权范围,我做了正确的事,我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我一脸倔强地看着他。
“唉,我把你给惯坏了,海小姐。”他叹着气温柔地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
一句话点醒了我,也挑明了我在他心中不一样的地位。我低下头开始反省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是啊,正是因为向晴海的信任,让我得以在他给予的这个舞台上像脱缰的野马无限地施展,他的信任和放纵彻底激发了我对博大世界的好奇和狂野的内心,长期的自由奔驰有时甚至连他都难以驾驭。
在服从和坚持面前,也许作为一个下级只能选择前者。当想明白的时候,人的目光是清澈明朗的,他看懂了我的目光,没有说话,站起来,打开书柜,扔过来两本书说:“回去好好看看。”
我拿起来,一本是《和珅》,另一本是《纪晓岚全传》。我不明白我和巫娟的争执和这两个人有什么联系,有些费解的看着他。
“看完再来问我。”他深沉地看着我。
我觉得向晴海不像是我的老板,更像是我的大学辅导教授。他从不来不像吴欣一样,他不告诉我路该怎么走,路上会遇到什么困难,我该如何应对,永远在他认为适当的时机扔过来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然后告诉我,这些东西的用途等你能走到目的地再来找我问答案。
难道这样的磨砺就是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