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向晴海知道了还会生气地问我:“你不在现场盯着回来干什么?”
有时我真的读不懂那个在北京为我系上鞋带柔情似水的向晴海,他的心在想什么?既然信任我,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流放在外地不得归属?既然是培养我,为什么狠心让我孤独地四处漂泊无家可归?他知道我有多想家吗?他知道一个单身女孩在异地的艰辛吗?这种无人问津的流放就是对不成熟的我所犯错误的惩罚和历练吗?
为了办公方便,我把自己的电脑和小打印机全都带到了项山,工作方便许多。很快郝健在当地招聘结束,带着新员工回云阳培训,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项山孤军奋战。闲时我会坐在工地外面的角落里发呆。我想吴欣,想知道他的近况,想知道他是否一样在想我……
项山市距离云阳有四个小时的车程,每次回家我都要坐中巴长途车,没有卫生间中途也不会停。我的月事一向不准,有时两个月来一次,时间一长就特别多,加上惯性的经期酸痛,一上车我就晕晕睡去。在长途车上一坐就是四个小时,等我带着电脑和打印机,拖着一箱行李下车时,身下一股热流涌出,顺着腿流下瞬间染透了裤子,幸好是冬天,穿得厚,外裤的黑色掩盖了湿透的毛裤。回到家,我冲进卫生间,脱下被鲜血染红的秋裤、毛裤,妈妈在旁边看着心疼得直落泪。
“丫头,你这是什么工作啊?这么辛苦,你不要命了?
我安慰妈妈:“妈,没事,我这不是挺好吗,今天主要是坐车时间长了,平时我也不都是在外面,也可以在酒店办公的,没事,我还年轻,我想再努力几年。”
好不容易劝住了母亲,在家待了一天就又回到项山开始工作。向晴海把白萍调了过来,两个女孩在外面总归有个照应,我也有个帮手。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开业庆典日子临近。营销活动要准备、庆典剪彩要准备、媒体宣传要准备、开业上货要准备、等等,只有我们二个人,整整三天,我和白萍没有合过眼,逐一把进场的各项准备工作落实到位,终于顺利的开业了。
当大家都在庆典午宴上举杯的时候,我和白萍悄悄回到酒店,关掉手机,钻进了被窝。我们俩实在是太累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打开手机,看到了向晴海发来的短信:妞,我知道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整好后下一个目的地,昌河市,1000平方,两个月后开业。
我直接晕倒,他是魔鬼派来训练我的吗?
第三天我就和郝健、白萍赶往昌河市,开始了新一轮的筹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