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的局势与当年何其相似。
李靖是韩信,颉利是田横,那唐俭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唐俭,李让苦笑道:“莒公,代公用兵的本事您比卑职更加清楚,而今我等身在突厥大帐,焉知代公没有斩草除根之虑耶?”
闻言,唐俭眉头紧锁。
他太了解李靖用兵的本事了。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他更加清楚,李让说的事情一定会发生。
换位言之,假如他处在李靖的位置上,也一定会趁此机会除掉突厥这个大唐的心腹大患。
至于一队使者的死活,与国仇家恨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哪怕这队使者的领头人是个国公。
看着唐俭的表情,李让知道,唐俭已经信了自己的话。
但光让唐俭信服还不够,怎么说服唐俭带着所有人跑才是最大的难点。
“咚~咚~咚~”
唐俭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桌面,沉吟片刻后,侧身问道:“修仁,你怎么看?”
安修仁的表情比唐俭好不到哪里去。
先前没有人想到这一茬,只当这是一次寻常的出使任务,但现在这层窗户纸被李给让捅破了。
安修仁本身就是领兵的大将,如何能不知道对于大唐来说,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更遑论那位用兵胜他数于十倍的李代公。
遂苦笑道:“莒公,这位小兄弟所言之事,极有可能成真。”
连安修仁都这么认为,那此事就容不得唐俭不重视了。
片刻后,唐俭转头看向李让:“此事,你是如何察觉的?”
如何察觉,当然是从后世的史书上看见的。
但穿越之事李让实在是没办法解释,只得随口胡诌道:“回莒公,卑职历来酷爱读书,这些日子受了风寒在帐中修养,便想着温故而知新,偶然察觉前汉旧事重演,遂匆忙来报。”
唐俭颔首:“不曾想你还是读过书的,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啊。”
李让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可不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