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同情,对活在炼狱的人却铁石心肠。”
“活在炼狱的人是雪莉,他只会……拿她出气。”
“那是当然的,他也只能拿她出气,遇到困境时若无法拿老婆出气,要老婆做啥?”
“我真的很怕雪莉会崩溃。”
鲍多克不屑地说:“雪莉才不会,她非常坚强、勇敢。”
“她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能想象到。唉,是她自己要嫁的。”
“她又不知道亨利会得脊髓灰质炎。”
“即使知道了,那也阻止不了她!我怎么听说有个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跑来道别什么的?”
“鲍弟,你消息怎么那么灵通?”
“耳朵竖直一点就好了,如果不能从护士嘴里探到一点地方八卦,要护士干嘛?”
“是旅行家理查德·怀尔丁。”
“噢,是了,是个很不错的家伙,战前草草娶了个虚华的闹街女人,战后不得不将她休了。我想他大概深受打击——笨蛋才娶那种女人,这些理想主义者!”
“他人很好,非常好。”
“你喜欢他吗?”
“雪莉应该嫁给他才对。”
“噢,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哩,可惜。”
“我一辈子不嫁人。”
“又胡说了。”鲍多克骂道。
◆
年轻医生表示:“你应该离开一阵子,格林—爱德华兹太太,你需要休息,出去走走。”
“我哪里走得开。”雪莉不高兴地说。
“我可警告你,你快累垮了。”格雷夫斯医生语重心长地表示,“若不小心点,会完全崩溃。”
雪莉仰头大笑:“我不会有事的。”
医生怀疑地摇头说:“格林—爱德华兹先生是个非常难缠的病人。”
“如果他能合作一点就好了。”雪莉说。
“是啊,他看什么都不顺眼。”
“你觉得我对他有不好的影响吗?我……会激怒他吗?”
“你是他的安全阀,真是太辛苦你了,格林—爱德华兹太太,相信我,你非常称职。”
“谢谢你。”
“安眠药让他继续服用,药量虽然很重,但他在闹了一天后,晚上得好好休息。记住了,别把药放在他拿得到的地方。”
雪莉惨着脸问:“你认为他会……”
“不不不,”医生忙不迭地打断她说,“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