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仿佛我受到了……禁制。”
她感受到他烦忧的急促和力道,缓缓地说:“也许她不是你的真命天女,噢——”她打断儿子的抗议,“年轻时血气方刚,真的很难想得清楚,不过你心底,或是本能,会分辨什么是该与不该,何谓冲动,何谓真实。”
“心底某处……”卢埃林思忖着。
他突然急切地望着母亲说:“我并不了解——我完全不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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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后,卢埃林用工作和朋友填满每一刻钟,心中恐惧散去,重拾自信。他研读深奥的青少年性行为理论并自我解析,且深感满意。
卢埃林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更添自信。回家时他已下定决心,未来也都有了明晰的规划。他打算跟卡萝尔求婚,并一起讨论取得医师资格后的各种可能。想到拥有明确的未来,卢埃林便觉得块垒尽释。他会找份适合又能发挥所长的工作,跟心爱的女孩共立家业,生育下一代。
卢埃林回家后,积极参与所有的地方庆宴,他在人群中走动,但总与卡萝尔两两成双,大家也视他们为一对。他鲜少独自一人,只有夜里上床就寝时常梦见卡萝尔。那是些情色的梦,他也乐在其中。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是该有的样子。
卢埃林是如此胸有成竹,因此某天父亲对他说出这番话时,他错愕极了。
“你哪里不对劲了,孩子?”
“不对劲?”卢埃林瞅着父亲。
“你不像你了。”
“哪有!我从没感觉这么好过!”
“也许是心理有病。”
卢埃林瞪着父亲,这位憔悴、冷漠的老人,张着深邃炯亮的眼睛,缓缓点头说:“男人有的时候需要独处。”
他没再多说,转头离开,莫名的恐惧再次袭上卢埃林心头。他不想一个人——这是他最不希望的事。他没办法,他绝对不能独处。
三天后,他跑去对父亲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去山里露营。”
安格斯点点头,“好。”
他用讳莫如深的眼神,理解地看着儿子。
卢埃林心想:“我一定从他身上遗传到某种他知道,而我却还不明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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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埃林在沙漠中独自待了将近三个星期,有了一些奇异的转变。他从一开始便很能接受独处,实在不解自己何以一直抗拒。
刚开始,卢埃林一心想着自己和卡萝尔的未来,一切都显得如此明确而合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