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隐隐爆出,但面上还是一派冷静:“我有何看不惯的,这是你公主府的家事,只是还请牧公子日后,少一些对我申屠川的监视,毕竟我申屠川到底不是你公主府的人。”
“这是自然,申屠公子不打算成公主府的人,牧某也就放心了,也请申屠公子时刻记着此刻说的话,切莫有朝一日再反悔,”牧与之眼笑意更深了些,“毕竟牧某也不想有朝一日,要与申屠公子兄弟相称。”
申屠川这才明白他来找自己是做什么的,合着是觉得他和公主距离太近,上赶着来敲打他了。
申屠川冷笑一声:“牧公子想多了,我申屠家只我一个独子,申屠川不可能会有旁的兄弟。”话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一直烦躁,就连收到礼物的欢喜也彻底消失了。
他知道牧与之在提醒他什么,无非是告诉他若是对公主动心,就必须接受公主不止他一个男人。可这世间感情一事,明明就该如他父母一般,一辈子只对方一人,为何男子妻四妾,女子也跟着招惹一堆男人?
只要想到牧与之和季听的关系,申屠川便心生一股委屈。
“看来申屠公子跟我公主府是真的没有缘分了,不过这样也好,申屠公子日后前途鼎盛,没必要在后院跟几个男人勾心斗角消磨一生。”牧与之笑着说完,看了眼他铁青的脸色便转身离去了。
他果然猜得不错,此人已经对殿下心动,若是不及时拦住,恐怕日后会有得麻烦。
他虽然不喜申屠川,可不得不说此人也是一个栋梁之才,日后定有一番大造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万万不可叫公主和他产生干系。
且不说因为申屠川下过公主的脸面,他便对此一直介意,就说如今形势。公主如今已经上交兵权,除去身份显贵些,实则一点实权都没有了,若是申屠川和她互生爱意,她仅凭长公主的身份,也是无法将他拘在后院的。
夫妻之事,要么东风压倒西风,要么西风压倒东风,若有一日申屠川扶青云而起,公主定然要遭受不利,最怕的就是嫁与申屠川为妻。
可他心的公主,既然得了先皇可娶男子为妻为妾的遗诏,自然该痛痛快快一辈子,由万千美男伺候着呵护着,想尽办法得到她的宠爱,而非如养在深闺的女人,嫁一人后操持家事,还要担负丈夫妻四妾的压力。
所以申屠川这个人,无论如何都是要防范的,既不能得罪了,也不能任由他对殿下动心,如今他已经点明此事,但愿申屠川能及时止损,若是不能……牧与之蹙了蹙眉,觉得此事还是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