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掰开他的手走下马车,“不要你管。”
不管是哪一种,反正他的脑子肯定被烧坏了!
她起身便走,不顾他烧得浑浑噩噩,掀起布帘跳下马车,抓住丫鬟的手便往府里走,放佛身后有鬼在追她。
丫鬟不明所以,跌跌撞撞地跟上去:“姑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马车里是谁?”
她头也不回,原本不想回答,但是又怕丫鬟到冷氏面前乱说话,稳了稳心神告诉她:“是仲柔姐姐,她跟我说了两句话,你不要多问了。”
丫鬟觉得蹊跷,如果是仲柔姑娘,她为何显得如何惊慌失措?然而见谢荨一副不愿提起的样子,只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诺诺应了声是。
走回玉堂院,她没敢去见冷氏和谢立青,埋头扎进自己屋子里,把里里外外的丫鬟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呆在屋里。
谢荨坐在双凤缠枝葡萄纹铜镜前,羞愤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嘴巴都被仲尚咬肿了,也不知道他病着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让她等下怎么见人?
定国公府门口,侍卫在外面等了很久等不到仲尚的吩咐,忍不住掀起帘子问道:“少爷,您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仲尚躺在那里,喘气又急又重,显然已经昏死过去。
侍卫一惊,忙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居然烫得惊人!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马车里又没有烧炭火取暖,他肯定感染了寒气,再加上急火攻心,这才病来如山倒。仲尚平常不轻易生病,身体健硕得很,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一生起病来就更加严重。
侍卫不敢耽误,忙坐回车辕上握紧缰绳,回将军府的方向。
仲尚一夜未归,仲开和柳氏免不了要对问几句,好在以前也不是没有夜不归宿的例子,是以并未起疑。只不过见儿子生这么重的病,柳氏赶紧叫人请来大夫,心疼得厉害,重重罚了侍卫一顿。
仲尚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期间清醒过几次,很快又沉沉地睡着了。
他总是断断续续地梦到谢荨,梦到她乖乖巧巧地叫他“仲尚哥哥”,梦到她亲手剥莲子给他,梦到她在自己怀里气喘吁吁,梦到她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她好狠心,他病得这么严重,她竟然毫不关心地走了。
心口有一块地方空空的,没着没落,一想起谢荨就疼。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为一个女人患得患失。
怎么样才能得到她?他想要她,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病好以后,仲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