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管她。估计是发疯了,或者饿急了,也不知怎么从他们家院墙上爬出来,手臂和腿上的伤口,应该是他家院墙上栽着碎玻璃划伤的。脸上的伤口不像是玻璃划的,可能是摔伤或者石头刮伤的。”
当地农村人有在院墙上栽碎玻璃的习惯,防小偷爬墙。
耿嫂子恨恨地说,钱卫东现在就是个浪荡的混混,杀猪的营生也不认真做了,经常一走就好几天,坑蒙拐骗,到处鬼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陆香叶估计是锁在家里饿急了。
陆香穗静静地听着,沉默着,半天才慢慢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似的说:“钱卫东这混蛋,怎么还没死呀!”
耿嫂子没说话,叹口气拍了拍陆香穗的肩膀,心里也是同情又无奈。当初陆家五千块钱把闺女卖了,十里八村谁不知道?陆香穗跟陆家和钱卫东家那些恩怨是非,耿嫂子多少也是知道的,陆香叶如今的处境,钱卫东虐待,她娘家不管不问,旁人又怎么管?陆香穗这样一个跟娘家断绝了来往的姑娘,又怎么去管这件事?
耿嫂子跟陆香穗说,她回去打算找一下村干部和妇联,陆香叶弄成这样子,实在是叫谁也看不下去了。
“不过你也知道,就钱卫东那人,就算村里和妇联肯管,估计也没什么用。香穗,她估计要在这医院住几天,也没别的法子,还得你先照看一下,我回去想办法通知钱卫东。”
“嫂子,医院这边我能照顾,通知钱卫东也没用,你别白费那工夫了。”陆香穗说。这事情正赶上,值班医生和护士这会子也都知道她和陆香叶是姐妹,不管有什么恩怨纠纷,陆香叶在医院期间她也不能不闻不问。
陆香穗回去和许清明说了这事,许清明思索半天,也没说什么,默许了她给陆香叶付医药费。钱他自然不在乎,事有特殊,陆香穗照看一下也是没法子的事。
然而这么下去,即便不牵扯上他们,总也不是个事儿。许清明琢磨着,得想个什么法子收拾钱卫东这小子,能解决一下陆香叶的事,也好让陆香穗安心地抽身出来。而收拾钱卫东,明面上却还不能跟他和香穗扯上关系。
陆香叶在医院里才住了两天,大多时间都在软塌塌地昏睡,有两次醒来时看着陆香穗笑,也不知还能不能认出她来。陆香穗亲自给她护理伤口,给她准备了饭食,付了医药费。
两天之后,陆香穗午休后来上班,一进病房就听一个小护士说陆香穗出院了。
“怎么会出院了?”陆香穗急忙问。
“她男人来接走的,硬是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