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令人遗憾的排挤和冷遇。不知为什么,每个人看向他的视线都警惕而短促,飞快瞥上一眼就立刻移开目光。
短暂的自我介绍环节已经结束,客厅重新静默下来,只有壁炉中木柴燃烧的声响,以及黑猫被挠下巴时发出的舒服咕噜声。
就在庄迭准备放弃沟通,去搜一搜公鸡脑袋的身时,身后终于有人小声开口:“我有……怀表可以吗?”
庄迭停在沙发边,收回准备把公鸡拎起来脑袋朝下抖一抖的手,回过身。
兔子小姐定了定神,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造型精美的老式怀表,放在餐桌上。
那是一块中世纪风格的古旧怀表,表面泛着黄铜的柔和光泽,机械齿轮精准啮合转动,尖锐的指针规律跳过花体字写成的十二个数字。
现在是一点四十七,考虑到时间对整体气氛的烘托作用,庄迭决定把时间定位为凌晨。
凌晨一点四十七分,与世隔绝的别墅里已经发生了两起命案,心怀鬼胎的人们互相猜忌着,等待侦探从漫天风雪中到来……
“其实看客厅里的钟也一样。”兔子小姐鼓起勇气解释,“我们在梦里,对时间的感受是由梦域本身的规则决定的。”
庄迭停下自己在内心里配的解说词,回到现实,轻咳了一声,点点头道了声谢。
他拿过怀表,分别和客厅的座钟、自己的手表各严谨地比对了一分钟。
和兔子小姐说的一样,怀表和座钟的时间是一致的——结合庄迭的记忆,上一次别墅被黑暗笼罩的时间是一点整,由于众人的混乱争吵浪费了不少时间,那之后已经过去了近五十分钟。
而他的手表由于有睡眠舱实时提醒,依然保持着与现实世界的时间同步,二者的流速大约是1:3。
凌溯告诉他的安全时间是72小时,这72小时是以现实为基础。按照三倍换算,这场梦会有216个小时的绝对封闭期,也就是九天整,而在场的主要成员一共有十个人。
庄迭飞快完成了心算,沉吟着抚摸电锯:“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九天,是指正好有仪式感地从容干掉九个人吗……”
在他低声自言自语这句话的同时,有人明显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庄迭回过神,抬起头,迎上兔子小姐满是惊恐慌乱的眼睛。
“你刚才说什么?”兔子小姐颤声问。
她只是想来取回自己的怀表,恰好听到了这一句,因为骤然受到惊吓而不自觉地拔高了声音,瞬间引来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