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自己从cos蜘蛛侠的状态里解救出来,刚一落地,就发现这两个人已经各管一头,默契地合作搜索起了房间。
他努力了一会儿,发现实在融入不进去,只好尽可能不捣乱地缩在了墙角。
“当年就是这样。”吴理忽然有点怀念,“我就是这么被我们专业小组的大神带飞,蹭出一篇论文,最后侥幸毕业的……”
他正在感慨,一旁的庄迭已经有了新发现,从书桌底下钻出来:“队长。”
凌溯几步过去,和庄迭一起看那些搜出来的碎纸片。
庄迭拿出自带的小板凳坐下。他在逐张查看过这些碎纸片后,就已经大致有了概念,在地板上划分出几个虚拟的格子,将纸片一块接一块填进去。
这是他在书桌与墙紧邻的角落里搜到的,似乎是被什么人撕得粉碎,大部分纸片都只有一指节大小,最大的也不过四分之一个巴掌大。
庄迭专心坐在地上玩拼图,凌溯蹲在一旁,一边给他打下手,一边将找到的东西逐个摆成一排。
“313号房间的当事人是中年男性,在外地打零工。”
凌溯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内容:“最早因为双相II型障碍,瞒着家里人来接受治疗。”
吴理拿来的那些资料里,就有当事人对应的房间,而咨询机构也在征得当事人同意的前提下,仅对内部共享了一部分治疗过程和细节。
当事人今年四十三岁,已经组成了家庭。妻子温柔体贴、女儿乖巧懂事,是很幸福美满的一家人。
之所以会来心理咨询机构,其实并不是因为当事人遇到了什么翻不过去的大坎——生活日复一日,平静得不起波澜,那些无力和烦恼藏在不起眼的细节里,哪怕说出来都显得琐碎。
妻子几年前生了场病,身体越来越不好,家里逐渐开始不能离人照顾。
女儿长大了,课业越来越重,晚自习一上就上到天黑,回家的路只能一个人走。
原本租了十几年的房子,房东忽然说要退租,必须在一个月内搬家。
新租的房子很偏僻,挨着棋牌室,乌烟瘴气吵闹不断。
屋顶漏水,上面的住户却从来不修。有次热水器的插头也因为漏水连了电,险些就出了意外。
母女两个一到天黑就把门反锁得严严实实,还是被走错了房间的醉汉半夜敲门,吓得抱在一起,动都不敢动地坐了一整夜。
……
“当事人一直想换一份固定在本地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