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你接触它。”
“……说真的。”
凌溯沉吟了几秒钟,忽然半蹲下来,单手拍了拍严巡的肩:“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咨询风格?如果我是患者,应该会更喜欢你这个丧气的吐槽状态……”
“如果你是患者,我当场退出咨询界,永远再不干这一行。”
严巡用力拨开他的手,站起身:“为了我们这些同行,求你务必保持心理健康,不要出任何问题。”
说来也奇怪,被凌溯这么插科打诨地挤兑了一通,那种始终笼罩在严巡心头的强烈无力与挫败感居然也淡了不少。
严巡看了凌溯一眼,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又回身看向庄迭:“你是想利用鹦鹉拉管理员的仇恨,让管理员顾不上再开旅店?”
从原理上来说,这样的计划倒并非完全没有成功的几率。
“管理员”是严巡长期压制和否定的执念,是隐匿在他潜意识中的、已经彻底失控的另一个自我。
只要想的话,严巡其实完全能理解管理员的行动逻辑。
“如果说314的住户是自己不愿意离开,一直藏在那个隐形房间里,逐渐被整个木质旅店彻底同化成了木偶,鹦鹉就是被强制留在这里的。”
严巡按了按额头:“这一点上,不论是哪个我,立场或许都是一样的……”
他没有立刻说下去,这次沉默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要更长。
隔了许久,严巡才抬起头:“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完全没办法释怀一代模型被废弃的事,也无法原谅导致它被废弃的罪魁祸首。”
在此之前,他从没对任何人承认过这一点。
严巡的骄傲不允许他把这种沮丧和失落表现出来。
在光头咨询师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严巡要求自己保持足够的客观和理智,快速结束了那段对话。
——而即使是当初收到废弃一代模型的通知的时候,面对身边人格外小心的措辞,他也表现得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随口说了句“知道了”,就把那份通知塞进了抽屉的深处。
“那是我遇到的第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
严巡说道:“协会没有对外公布更多的细节,只是说模型需要升级、进行一些技术调整,但内部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套模型被直接彻底销毁了。”
“二代模型是完全从头开始设计建造的。基本都是原来的那些人,重新编写资料库,重新做神经程序……我推掉了手头的所有工作,做好了加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