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导致包括哭泣在内的各种情绪表现,解读它们的生理学和心理学机理。
再后来,冷酷的凌教官毫不犹豫地告诉小朋友世界上没有奥特曼,更是从没多考虑这种行为的后果。
“教教我,小庄老师。”凌溯轻声向他申请,“你教我,我学东西非常快……”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一小团小卷毛就主动从看不见的空气精灵球里出来,伸手抱住了他。
庄迭钻进他的怀里,下颌温顺地搭上凌溯的肩头,埋进他的颈窝,又握着凌溯的手臂放在自己背后。
凌溯的心跳似乎都在同时不受控制地一滞。
“把小卷毛抱在怀里”这种动作对他来说当然一点都不陌生……但不知为什么,当属于庄迭的心跳贴上来,把脸埋进他颈间的时候,凌溯还是觉得四周都仿佛彻底安静了下来。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安静,是绝对意义上的——没有嘈杂的耳鸣、混乱得折磨着人的神经的噪音,没有徘徊不去的低语,一切声音都像是被无限拉远。
在他耳边的,只有小卷毛还没能控制好的、有点急促的带着哽咽的喘息声,那些夹杂着潮湿气息的温热气流扫过他的发根。
凌溯不自觉地收拢手臂,用上了自己眼下能使出的全部力气,把庄迭箍进怀里。
“不哭了,不哭了啊。”凌溯有点手足无措,抱着庄迭轻轻摇晃,一点点吻着那些打着卷的短发,“怪我,是我没能考虑周全,以后——”
“以后也要来找我。”庄迭闷声打断,“队长,你不能自己找一个地方,就那么熬过去。”
他打开了那些被锁上的记忆箱子。
昨天夜里,和他们解释了初代茧的来历后,没过几分钟,凌溯的脸色就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他说自己有事,嘱咐几人注意安全、留在原地等着他,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一个小时后,凌溯仍然没有回来。
庄迭实在放不下心,他们三人悄悄离开了病房,想去看一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状况……而探索的过程远比他们想得更简单。
就在下一层楼梯拐角处,他们发现了摔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凌溯。
刚进入这场梦,不能动的那几分钟里,他看见了比现在更年轻的、几年前的零号整个人被束缚带捆在床上,做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治疗”。
被带去做集中催眠的会议室,一把折断的手术刀无声无息扔在手术台上,又被重新炫技一样修复得毫无痕迹。